“所以,你的機票錢是當平麵模特賺來的?”
“是呀,但是我沒有銀行卡,他們給的現金。”
星辭興奮地掏出一摞摞現金,放在雲皎膝蓋上,邀功,
“都給你。”
“咳咳,姐先幫你保管起來。”雲皎清了清嗓子,又覺得不妥,畢竟是孩子自己賺的錢,拿出一摞給他,
“留著零花。明天我去存錢,你在一旁學著點,早晚能用上。”
他身份是假的,暫時辦不了銀行卡。
星辭笑嗬嗬地答應,“好呀!”
“別高興太早,你這次是遇上好人了。”
雲皎聽他陳述經過,舜英的老板正是何英姿,她確實給何英姿做了一條血玉和黃水晶的手鏈。
還好星辭遇上的是何英姿,經過幾次打交道,雲皎對她的人品還是很認可的。
“我不傻,答應她還是因為你,她要不是好人,你不會把護身符賣給她的。”
認出了那串手鏈出自雲皎之手,才會答應何英姿的拍攝邀請。
想起扣他兼職工資的遊樂園負責人,星辭啐了一口,“外麵的人都好壞!”
“是啊,都好壞。”
雲皎想起這麼多年的所見所聞,真是壞得五花八門,口蜜腹劍、出爾反爾、陽奉陰違、笑裏藏刀......
“原來你在外麵要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姐姐也太辛苦了。要不,我們不要身份了吧,我們現在在島上還能自給自足,不如我們一家人在島上自由自在的,多好。”
他還是喜歡自由島家人的行事風格,一個吐沫一個釘,有矛盾就打一架,哪像外麵,處處都是坑,總有人存著心思害人。
雲皎避而不談,
“體諒姐姐辛苦就乖一點。指不定哪天小島出事了,總不能大家一起當難民吧。”
星辭明白這個道理,將腦袋依靠在雲皎肩上,“我就是發發牢騷。”
雲皎像擼貓一樣揉了揉他的頭,既是對他說,也是安慰自己,
“一切會好起來的。”
“咕咕。”星辭餓得肚子叫,他撒嬌般問雲皎,“姐姐,餃子好吃嗎?”
李勝男在臥室和丈夫女兒通視頻,一家人溫馨地說過話,宋讓酒還惦記小慕兄弟,替他打聽道,
“雲妹子在幹嘛?”
李勝男打開房門,瞧一眼,正巧翻轉鏡頭,對準在一樓客廳夜話的姐弟倆,宋讓酒呼吸一滯。
一眼看見一個年輕男人靠在雲皎肩膀,她還任其依偎的模樣。
看不過去,譴責道,
“哎呀!哎呀呀!這事整的,我都不好說啥了,她咋這樣呢!”
李勝男一聽就知道他什麼意思,警告道,
“那是她在孤兒院的弟弟,你別亂傳話,本來他們倆就夠糟心的了,我看雲妹子今晚也悶悶不樂的。”
終於在李勝男三令五申下,宋讓酒保證不向慕臨川傳一個字,語言是有主觀性的,傳來傳去更平添誤會。
宋讓酒哄睡女兒後,例行過來探望慕臨川。他正在換藥,紗布黏在傷口上,和一部分皮膚組織粘連。
醫療隊的護士幫他撕掉舊紗布時,帶掉一小塊新長的表皮,傷口湧出血絲,宋讓酒看著“嘶”了一聲。
慕臨川明明受著皮肉之苦,可他臉上神色陰鬱,麻木地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