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笑容有些諂媚,
“青鬆大師,那就拜托你了。”
“好說好說。”
青年一副老好人的溫良相,半夜出現,沒精打采地打著哈欠,頭發亂糟糟的,還穿著拖鞋。
青鬆依次走過幾位男嘉賓,在慕臨川麵前駐足,揚起唇角,看得慕臨川直皺眉。
最後在燕明朗身前站定,語氣篤定,
“做噩夢了?”
“啊,是。”
燕明朗睡衣濕透,夜風一吹,透心涼,緊挨著慕臨川。
青鬆背著手,依次進入各個房間巡視,拎著幾個手串出來,
“這東西是誰的?”
“我們人手一個,香灰瓷琉璃手串。”池淵舉起手腕,展示給他看。
“香灰瓷?”青鬆嗤笑,“我看是骨灰瓷吧!”
他話音剛落,所有人大驚失色,池淵最尷尬,他摘也不是,不摘也不是。
蘇白芷麵色一變,有幾分難堪,這是她為了收買人心送的東西,出了問題,她首當其衝。
“這位大師,話可不能亂說。”
池淵一直對蘇白芷有好感,維護道,
“對啊,骨灰也不好找,再說,好端端的為什麼要用骨灰做手串?”
青鬆將手中一條手串狠狠摔在地上,琉璃珠應聲而碎,灑出灰白色的一抹灰。
同時,院中臭氣熏天,眾人紛紛掩住口鼻。
青鬆捏著鼻子說道,
“香灰帶有淡淡的木質香味,這裏麵是拿屍油浸泡過的骨灰。”
青鬆悠哉道,
“你們收了用人家骨灰做的手串,就是默認答應她配陰婚了!”
“配陰婚?傳說裏不都是用女的、”
嶽野想起身邊還有女生,後麵的話咽回去。
玫瑰不悅地瞪了他一眼。
青鬆指尖將手串甩了幾圈,
“誰說隻能男鬼配陰婚,有需求的女鬼有的是,更別說還有開放點的,男鬼找男人,也不是沒有!”
燕明朗臉色發綠,被惡心夠嗆,顫聲問道,
“那今晚那個是男鬼還是女鬼?”
“有區別嗎?都是要你命的東西。”
青鬆不懂他糾結什麼,對祁獨柯、嶽野、池淵幾人說,
“你們幾個倒是不用擔心,她發了好幾個手串,可不是全都要帶走,很明顯,沒看上你們。”
三個男人麵麵相覷,不知該慶幸,還是該尷尬,人嫌鬼厭這個詞有了現實意義。
“這個紅繩有問題嗎?”玫瑰回房間拿出紅繩問道。
青鬆接過,仔細瞧了瞧,斷言道,
“就是普通的紅繩。”
唐甜甜小聲嘟囔,
“沒問題也不要了,多滲人。”
蘇白芷麵色微僵,帶頭提議,
“保險起見,還是統一銷毀吧,都怪我,給大家添麻煩了。”
她向嘉賓鞠躬致歉,池淵連忙上前扶起她,
“不知者無罪,這怎麼能怪你呢,你也是好心,我們不會怪你的。”
其他人也紛紛表態。
青鬆安慰道,
“諸位女士不用擔心,有我在,這次大家必定安然無恙,以後有玄學方麵的問題,來找我青鬆。”
他指了指慕臨川和燕明朗,
“你和他留下,其他人回去睡吧,天亮就有結果了。”
祁獨柯對玄學之事有所了解,打聽道,
“青鬆大師,請問為什麼那東西專門找小白和小朗呢?”
“這個嘛。”
青鬆摸了摸下巴,笑容帶著幾分猥瑣,朝他勾了勾手指,祁獨柯附耳過來,聽見對方笑嘻嘻說,
“你不是處男吧?”
“咳咳咳。”
祁獨柯握拳輕咳,掩飾尷尬,不理會池淵好奇地追問,轉身回房間。
所以,這個女鬼還有情感潔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