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陽光啊......”
望著天上的烈日,蕭晨很是感慨,他甚至想搬個椅子坐在此處曬曬太陽了。
隻可惜時間緊迫,他沒有統計時間流逝的工具,也不知那長階之中是否有時間流速的變化,隻憑體感實在難以判斷自己剩餘的先機還剩下多少。
於是他環顧四周,首先觀察了一下環境,這一號樓周遭卻是一大片空地,空地右側圍著二人高的圍欄,左側則是一條街道。
這街道似乎便是先前影像中季平所處的街道,隻是當蕭晨走出空地,當真來到街道上前後眺望時,卻又有些不同了。
街道後方是一條筆直的大道,其上霧氣蔓延,與他所處的這一邊形成了涇渭分明的兩塊地界,而前方則在兩旁分布著兩排低矮的房屋,房屋的牆壁上都爬滿了綠色的長藤,一圈繞著一圈,幾乎看不見一點縫隙。
沉默片刻,蕭晨還是決定去往前方,比起後方霧氣重重的未知恐怖,反倒是前方更讓他安心,哪怕那片房屋已是綠意盎然,但多少還能看出些影像中的排列。
蕭晨走上前去,準備先尋找靈川精神病院第四分院的所在,以此來準確的判斷自己的位置。
一路跨過這兩排店鋪,就在前方不遠,他果然找到了那塊用來擋住第四分院的金屬天窗,而之前季平扔下的牌匾就在一旁。
蕭晨拿起牌匾,抬到眼前,上下左右的翻看一番,卻未曾找到一絲一毫綠色長藤的存在。
是這牌匾本身特殊?亦或是季平專門施展手段將那兩排房屋用長藤裹住?
蕭晨腦中思索著,伸手拉開天窗,然後便放下了背著的紅布,而後掏出了那兩塊神牌。
“實在是形勢所迫,還望兩位大神莫要怪罪於我。”他將臉貼近神牌,聲情並茂的訴說著自己的苦衷,從從小家境貧寒,實在生活艱難到上有老下有小,絕非貪生怕死。
為手中神牌好生做了一番思想工作,他隨即將左手中字跡隻隱約辨別的出神與帝二子的神牌丟下,自己卻俯下身子,用耳朵聽著下方的動靜。
下方久久未能傳來神牌落地時清脆的聲音,反倒是傳來噗的一聲,好似是戳破了什麼,瞬間,龐大的風從下方衝來,巨大的風壓幾乎是瞬間衝破了蕭晨的耳膜。
蕭晨大叫一聲,倒在地上,疼痛侵蝕著他的大腦,使他整個人蜷縮在一起,幾乎要變作一個球形。
但巨痛來的強烈,去的也快,隻是片刻功夫便減輕了不少,於是他鬆開身子,用盡力氣勉強爬了起來。
此刻他左手捂著耳朵,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麵色陰沉,似是不悅。
“明明先前影像中並未出現這等插曲,究竟是時間流逝而出現的變化還是我扔下的神牌和這地下發生了反應?”
蕭晨臉色蒼白,是痛的,但饒是如此,他仍舊保存著一番清醒的心態來思考眼下的情況。
進還是不進?
他咬咬牙,最終還是決定先放下這塊放到嘴邊的肉。
畢竟,這肉是多是少尚且不知,就怕它裏麵藏著骨頭,吃進去把命丟了就不值當了。
“看來當務之急是先找到四號樓所在了。”蕭晨摩挲著自己的下巴,隨後又將目光看向了這道路兩旁被長藤覆蓋的房屋。
天窗的左邊同樣是阻撓人視線的霧氣,似乎謎底就藏在一號樓,這兩排房屋和四號分院之中。
他剛從一號樓中出來,而身旁這四號分院中也不知有了什麼變化,唯有這道路兩旁的房屋還未曾進行嚐試。
於是他從地上撿起石子,走到離他最近的那間屋子,離著一段距離將石子扔出。
石子砸在長藤上,長藤卻毫無反應,蕭晨思索片刻,又抬起左手,試探著將血液灑在這長藤之上。
卻見被鮮血觸碰的長藤上冒起白煙,而後所有的長藤都蠕動起來,如避蛇蠍般朝四處退去,片刻間便不見了蹤跡。
“原來是血!”蕭晨恨恨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升起一股無名之火:“這謎題是哪個白癡設計的,上下根本毫無關聯,若非我恰好受傷,想試試這長藤是否會與活物起反應,豈不是可能一輩子也解不開了?”
話音剛落,他腦中就響起“叮”的一聲,頓時,蕭晨內心狂喜,隻是臉上還故作怒意。
“尊敬的用戶’蕭晨‘,由於我方在遊戲的製作過程中產生的失誤,對您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煩,故我方決定單獨為您發放一份補償,請您在遊戲正式開始時注意查收。”
好!好!好!
蕭晨腦中一連閃過三個好字,他此刻興奮到了極點,一時間竟是連疼痛也幾乎忘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