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書世界之外,賭徒陰沉著臉,他利用自己在參與賭局之人身上留下的後手勉強交代了些事情,但終歸是無法做太多的幹涉。
“不過,隻要加快這一場賭局結束的進度,屆時我距離封王恐怕便是近在咫尺了。”
隻要達到封王之境,這前方阻礙便不足為懼。
想到這裏,賭徒緊了緊手中的骰子,將部分意識鏈接到了狼人殺的世界中。
由他坐莊,參與賭局的人從來便沒有取勝的機會,隻是若未出現變數,或許還能有人贏上幾局,此刻既然出現了變數,便不得不提前收網了。
“屠夫,要收網了。”狼人殺所在的天書世界之中,身穿西裝頭戴禮帽的老者肩上爬來一隻嬰孩,這嬰孩體表顏色幽藍,雙目光彩奕奕,此時兩手扒在老者耳邊,對著其中傳聲。
“嗯。”老者應了聲,渾身顫栗著,禮帽下蒼白的皮膚上長著暗紅色的血痂,隨著他身體的顫動,血痂很快便片片掉落,最終,老者整個身子都向兩旁裂開,一位俊朗的中年人從老者的軀殼中走出。
“既然如此,我便蛻殼了。”
青年朗聲說著,隨後對著順著自己身子往上爬的嬰孩問詢道:“全部解決嗎?”
“一個不留。”嬰孩的嘴中傳出狠厲的聲音,“包括你這具肉軀,也莫要留了。”
——分割線——
天書世界中,蕭晨笑著,低下頭看著楊江,口中再問:“既然不願講,便不必說了,你就告訴我,你們收到的任務是什麼吧。”
楊江似是鬆了口氣,他一麵思索著,一麵嘴上流利的說道:“我們的任務說起來倒是很簡單。
我們第一天來到這裏時,電視機上正在滾動播放許多案件,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從這些案件中尋找到凶手,找到凶手就是我們的任務目標。”
“旁白是如何講的?說要找凶手,難道這些案件都是一個凶手不成?”蕭晨再問,手摩挲著下巴,這是他開始思考的表現。
“或許是吧。”楊江尷尬的笑了笑,“事實上,這次給我們的信息極少,甚至連凶手有幾個都不知道,隻得先走一步看一步了,畢竟現在我們一個凶手都還沒找到呢。”
“這裏的電視,能看見播報嗎?”蕭晨忽然間指向這保安室中一台老舊的電視機。
“應該可以。”楊江點點頭,然後推搡了幾下孟圖章,想要將他叫醒。
蕭晨嗬嗬一笑,打開了電視機,然後轉頭對著楊江擺了擺手。
“不必把他叫醒了,我相信你的說法,等我先看看這許多案件在談吧。”
果然如楊江所說,電視機上正播放著數起案件,這些案件以類似新聞的方式播出,將案發地點,受害人傷痕鑒定都一一羅列,缺少的隻有受害人的人際關係與案件相關人士。
蕭晨斟酌一番,決定先去案發地點看看再說。
於是他招呼著楊江與剛剛醒來的孟圖章,要求他們與他一起前去。
楊江與孟圖章對視一眼,心中是一千個不要一萬個不肯。他們之所以在目的之中挖掘也是有原因的,隻因他二人都不是第一次參加賭徒所設下的賭局了,據他們所知,這類越是看似簡單的賭局,獲取線索的途中,就越是容易遇見賭徒憑自己的惡趣味所設置的足以致命的阻礙。
“別說是你們的性命還掌握在我的手上,就算是我威脅不到你們的性命,現在天空中的倒懸都市落下之時,你們難道逃得掉嗎?”蕭晨笑眯眯的對著二人張開手,隨後指向了天空中緩緩下墜的倒懸都市。
楊江也是個沒皮沒臉的,在蕭晨話還沒說完時就搓著雙手一臉諂媚的走到了蕭晨麵前。
“我們當然是選擇和您一起走了。”一邊說著,楊江還一邊拉了拉一旁麵色陰沉的孟圖章。
孟圖章最終也隻得向前兩步,對著蕭晨說道:“我聽你的就是了。”
這一片區域,分為一處學校,一片墓地,一座垃圾場,一棟百貨超市,以及百貨超市所在大樓上方聳立部分的辦公區域。
第一起案件就發生在辦公區域之中。
根據電視中滾動播放的信息來看,第一起案件是在辦公區域的廁所中發現的。
在廁所之中發現了兩具屍體,男廁中與女廁中分別有一具男性女性屍體,兩具屍體的死亡時間相近,但死亡的姿態卻完全不同。
男性受害者的四肢不翼而飛,但切口平整,其麵色祥和,好似無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