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時分,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而此時,聚攏在觀景台上的光流也稀薄了許多,基本上已經沒有了。
而林清萱的狀態也是逐漸趨於圓滿,此時此刻她身上竟然有著隱隱的微光流轉,仿佛羽化成仙了一般。
這一夜,秦川就在旁邊坐著,給林清萱壓陣。
至於說那些星辰之力和天地靈氣,他是一點沒動,全用來給林清萱加戰力了。
這些東西他並不需要,他如果想提高戰力,有的是其他的辦法。
片刻後,當天邊泛紫,紫氣東來之時,林清萱徹底吸收了這些能量,然後從入定中蘇醒。
她雙眼睜開的一瞬間,眼中有近乎實質的光芒流溢,幾個呼吸之後才慢慢消散。
她站起身,剛想說點什麼,但是卻被秦川打斷了。
“先離開這兒,回頭再說別的!”
秦川拉起她的手,隨手扔出幾道符籙,符紙在空中燃燒,片刻後這裏就再也沒有了他們的身影。
當他們離開之後,約摸過了幾分鍾,幾個人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這裏。
領頭之人正是苗疆暗衛的首領,巫亓。
此刻的他們都是尋常打扮,乍一看倒像是起早來看日出的遊客。
“頭兒,他們走了,而且現場沒有氣息殘留,一時半會兒恐怕追不上了。”
巫亓身後,那幾個人仔仔細細地探查了周圍之後,便有人過來彙報。
“怎麼辦?人跟丟了,需要向上麵彙報嗎?”
“不用,神女大人說了,隻要他不去十萬大山,隨他去哪都行,我們又不是要監視他的一舉一動,沒必要盯得那麼死。”
巫亓搖了搖頭。
“兩個大活人居然憑空消失,而且現場連氣息殘留都沒有,這種手段未免太離譜了吧?”
有人語氣沉重地說。
苗疆之地擅長煉製蠱蟲,有的蠱蟲專用來追蹤,所以苗疆暗衛跟蹤,尾隨,刺探情報的能力都是非常強的。
別說是剛剛離開不久,就是走了五六個小時,有些蠱蟲都能從一些事物上捕捉到它們需要的氣息,從而進行追捕。
可是,秦川他們明明是剛離開,但他們的蠱蟲卻什麼都察覺不到,這未免太離譜了一些。
“那是道家的一種符籙,專門用來隱匿氣息和行蹤的,別說是蠱蟲,就是中原地區傳聞中,那些修為的修真者都很難捕捉到蛛絲馬跡。”
巫亓對於這東西倒是有些了解。
而且,他是迄今為止,為數不多親眼目睹了秦川出手,而且還活下來的人之一。
對於那個富可敵國而且年輕的男人,他心裏出了敬佩,還有畏懼。
不,是恐懼。
秦川手持金色神劍,背後一條巨龍虛影盤踞的神異畫麵,時至此刻都仍然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有限的想象力實在不支持,他去揣度那是怎樣的偉力。
那龍影,那憑空浮現的神劍,那毀滅一切的力量……
他真的還是……
人嗎?
巫亓有點拿不準了,但是不得不說,他此時確實不想招惹那個男人,這倒不是說他怕了,而是他擔心如果他哪裏惹到了秦川,人家瞬間翻臉,那他們守誓人一族,真的有底蘊能承擔人家的怒火嗎?
“那個秦總,他明明隻是個商人,怎麼會這麼多詭譎手段?”
巫亓身後,一個年輕的暗衛疑惑道。
一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從小要學比普通人更多的東西,畢業之後又忙著打理家業,這種人竟然能擁有比他們暗衛還強的力量?
要知道,他們這些人每天除了學習必要的知識之外,其餘的時間都用來修煉了,可如今也隻是比如同懂武學的人強上不少,麵對謝尋常的槍支時,他們同樣會有危險。
可是那個秦川……
他難不成在娘肚子裏就開始修煉了?
這個問題巫亓也不了解,所以他曾經問過巫瑤。
作為守誓人一族的大祭司,巫瑤確實有占卜的手段,知道很多的秘密,平時他們問的一些消息,巫瑤基本上沒有隱瞞的。
可是唯有這個,巫瑤不僅三緘其口,始終不曾透露出半分消息,甚至還警告過他,不準他多問。
那是巫亓第一次,在神女大人眼中看到了名為忌憚地情緒。
或許秦川和他們的神女大人的確是朋友,但是朋友之間,也有邊界。
“這不是我們該知道的,就目前來看,那位秦總對於我們而言是友非敵,我們可以暗中觀察他,但是切記不要做的太過分。
傳我的話下去,隻要在神女大人允許之前,他沒有踏入十萬大山,那他就一直是我們最尊貴的客人,所有人都要以禮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