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分,秦川在苗疆轟轟烈烈的救人行動已經進行到了高潮,而天海這邊,蘇嫣然轟轟烈烈的拷問行動也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
昏暗陰沉的地牢裏,火光跳動,昏暗的光焰明滅不定,讓這本就陰森的地牢看上去更加恐怖了幾分。
地牢裏,隔十步左右就有兩個武裝到牙齒的人站哨,身上還都帶著自動衝鋒槍,清一色的好東西。
按理說火器這東西在這個國家是禁止的,但是規則總有漏洞,有些豪門大族,他們總有一些普通人不能擁有的特權。
這裏的警戒嚴格來說並不嚴密,如果按照白天襲擊秦家車隊那種級別的往這來一次,這裏的防衛係統是肯定擋不住的。
但是,這裏卻關著一個很重要的人。
往裏走,就會發現,整個地牢的布置基本上是一比一複刻了古代的地牢,石刻的牆壁上還有狴犴的頭像,甚至都很難讓人不懷疑,這地方曾經就是古代的某個地牢,隻是後來被人完善了。
而蘇嫣然,就安安靜靜地坐在某個空地中央,躺在躺椅裏,悠哉悠哉地晃蕩。
但是在那漆黑的走廊盡頭,一間有著火光透出的屋子裏,淒厲的慘叫聲簡直像是地獄裏的惡鬼在哀嚎,那聲音僅僅是聽了一點都足夠讓人連續做好幾天噩夢。
這種地方說實在的,別說是女孩子,就是心理素質一般的普通人恐怕都不願意走進來,更別說安安靜靜地坐在這兒聽裏麵的慘叫聲了。
可是蘇嫣然顯然不是一般人,她是能瞬間把一個地方變成地獄連眼都不眨的人,她手上沾的血連魔鬼都要望而生畏。
其實不止是她,能從幾次世界線重啟中走出來的人,誰手上幹淨?
裝什麼心慈手軟弱不禁風的小白蓮呢?
“啦啦啦啦……”
蘇嫣然輕聲哼著小曲,但是清脆的歌聲在這陰森的地牢裏回蕩,怎麼聽怎麼詭異,讓人毛骨悚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走廊裏的慘叫聲停了,不多時小鄧就從裏麵走了出來。
看到蘇嫣然還在這兒,小鄧有些錯愕。
“蘇總,您怎麼還不走?”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這都快淩晨一點了,您還不回去睡,明天不去公司打卡上班了?”
蘇總這才上崗幾天啊,怎麼就把老板那點壞毛病全學走了?
“沒事,我感冒了,請了病假,明天集團的事要麼就是小誌那小子處理,要麼就是秦叔叔親自過去,我不急!”
感冒了?
小鄧臉色怪異地看了看蘇嫣然,忍下來吐槽的衝動。
你看看你這悠哉悠哉地模樣,你哪有半點病人的樣子?
怎麼?這年頭當老板的就能這麼過分嗎?說請假就請假?
不是請假需要提前打報告嗎?
哦,你是領導你就可以特殊?
有權就可以任性嗎?
心裏吐槽,但嘴上小鄧是不敢說出來的。
他賤兮兮地笑了笑。
“秦叔叔?你確定你還不改口?”
“我還沒過門呢,現,現在改口,有點太早了吧?!”
蘇總的語氣有些心虛了。
“您還期待那點改口費?”
小鄧從旁邊拉過來一張椅子,坐在一邊。
“那倒不是,就是覺得……”
“哎呀你不懂,你個小屁孩你懂什麼,你到法定婚齡了嗎你?”
蘇嫣然解釋不出來,突然就直接不講理了。
小鄧比秦川要小幾歲,他今年二十剛出頭,虛歲23,過完年再有幾個月他就到法定婚齡了。
但是此時蘇嫣然拿年齡說事,他還真不好反駁,但是他也不敢拿年齡回擊蘇嫣然。
年齡,體重,身材這都是女人的大忌。
他依稀記得,不久之前他在林清萱麵前提了一嘴他對自己另一半的憧憬,然後就被揍了一頓。
他是真的冤啊,但是他也是真沒地方說理去。
女人和土匪的區別,就在於土匪還能試圖講道理。
“對了,你小子審了這麼半天了,審出點東西沒有?”
蘇嫣然突然想起來了正事,開始把話題拉回來。
“審了,我用了一切能讓他開口的辦法讓他開口,但是這王八蛋跟他媽吃了秤砣的王八似的,牙縫裏死活蹦不出來半個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