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荒漠,茫茫風沙,一眼看不到頭的戈壁灘。
此時此刻,兩道身影正在茫茫風沙中……
哦不對,是一道身影,一道身影正向牛馬一樣在那幹活,而另一道身影就像是工頭一樣坐在一邊的凸起沙堆上,看著那個人幹活。
他手裏拿著酒瓶,身邊的油紙上還放著醬牛肉和燒雞,一口酒一口肉,這滋味別提多爽了。
說來也奇怪,沙漠裏風沙呼嘯,遮天蔽日,卻在離他們千米之外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似乎那裏有一層無形的屏障擋住了一切似的。
至於那位幹活的仁兄,這會兒正向牛馬一樣埋頭苦幹。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隻是簡單動動手,大漠之中的沙礫便彙聚而來,最終在他麵前形成一個與真人對等的雕像。
這雕像活靈活現,皆是古代軍士的形象,手握長槍,看上去十分的威武。
做完這個雕塑之後,這人回頭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雕塑佇立在他身後,看上去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乍一看那是相當壯觀,就有種兵馬俑被搬到這裏的即視感。
明明已經是寒冬臘月,沙漠裏更是冷的可以凍死人,但是此時他卻累的滿頭大汗,那比一般人要稍稍稀疏一些的頭發上都冒著熱氣。
隨後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臉不忿地盯著不遠處坐在那兒喝著小酒,吃著隨身攜帶
“我說,你小子有點過分了吧?
我在這兒累死累活跟他媽生產隊的驢似的,你小子喝著小酒吃著肉,往那一坐跟他媽地主老爺一樣,你覺得合適嗎?
合著這全是我一個人的活啊?老秦不是說了,這地方交給咱倆守著嗎?”
年輕男子一臉不忿。
“大膽逆子,怎麼跟二叔我說話呢?”
手裏拿著酒瓶的男子突然眼神斜了過來,一副不屑的模樣。
米承,張凱!
秦川宿舍那兩個沒天海幫忙的家夥,此時竟然在這裏堆沙子,而且還是一個幹活一個監督。
小米被氣的不輕,本來讓他一個人幹活就夠憋屈了,這小子居然還趁機占便宜,太他媽狗了。
“張狗,你他媽……”
“小米,少生點氣,本來頭發就不多,當心火氣太大,把你那僅剩的幾根毛燒沒了!”
張凱哈哈大笑,小米暴跳如雷。
茫茫沙漠,百裏之內都杳無人煙,生靈絕跡,飛鳥不過。
秦川說他們兩個來守住這個地方,可是小米也不知道他們究竟要守什麼東西。
但是相比起來,張凱似乎是知道一些內幕的。
他看似喝酒吃肉悠哉的不得了,可是仔細看時,就會發現他的手掌都在輕微地顫抖著,眼中更是有著濃濃的忌憚在翻湧。
他沒有把這些事都拿出來和小米分享,並非是他不信任這個兄弟,而是有些事晚些說並沒有什麼不好。
至少在他不知情的時候,他不會那麼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