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商，仙姑這下應該不會再……”
陶阿嬸看著仙姑棺材上貼的符，還是不大放心地看著正在上香的林清商。
“不會再詐屍了阿嬸，剛剛是有人背後操作，也不是啥大事，您就放一百個心吧！”
“那……這……好吧。那我跟你阿叔就先回去休息，明天再來，選個黃道吉日趕緊讓仙姑入土為安。”
“麻煩你了，阿嬸。”
“哎不麻煩不麻煩，那我們就走了。”
目送杜阿嬸離開後，林清商去關上了門，同須霜坐在院子裏的秋千上，兩人一言不發，時不時看看對方，又抬頭看看月亮。
“阿商，要不你先去休息，這裏我先守著。”
“不想休息，你去睡會兒吧。”
林清商揉了揉眼睛，伸手擦了擦須霜眼角的眼淚。
“不哭啦，以後我們倆相依為命。”
“嗯嗯，嗚嗚嗚阿商……”
兩人抱在一塊，又是相顧無言。
折騰了半夜，天空都已漸亮，遠處傳來雞鳴，街上又熙熙攘攘的聽得到攤販的叫賣聲。
冬日天氣不好，停了幾天的雪，天氣漸好。在出殯的前一天晚上，卻又下起了雪，地上有積雪，幫忙抬棺材的人嘴裏嘟囔著天公不作美。
林清商和須霜走在最前方，麵無表情的領著路。
遵從仙姑遺願，將她葬在了城外河對麵的半山上，仙姑說這裏在可以看到住的地方，也算是與阿商和霜霜同在。
當天晚上送完賓客，林清商和須霜才難得地睡了一個好覺。
夜裏。
林清商剛睡著，床底就傳來異動，不知是什麼東西咚咚咚地敲著床。
林清商一個驚醒，貼著床板仔細聽。
“好聽嗎？”
嘶啞又難聽的類似老鼠的聲音傳來，把聚精會神聽聲音的林清商嚇了一大跳。
“什麼東西，別裝神弄鬼直接滾出來！”林清商不是什麼膽大之人，隻有借聲音大給自己壯壯膽了。
“我能出來我就不敲了……”
“出不來？那好說，那你就待著吧，但是你別敲了，我得先睡了。”
林清商說罷就蓋好被子繼續睡覺。
“哎，你救我出去呀！”
下麵不知是何物的東西一聽林清商不準備管它，本就難聽的聲音尖銳又刺耳。
林清商心煩的用力敲了敲床板。
“喂喂喂，擾人睡覺我還得救你，我憑啥救你啊？”
“……我可以跟你說仙姑是因何而死。”
林清商一聽立馬來勁了，雖然仙姑並不想讓她弄清楚她的死因，但送上門的消息哪有不要的道理。
“怎麼救？”
“你去仙姑的地窖，用鑰匙打開暗門就可以救我。”
林清商披上大氅就去了地窖。
地窖不大，看起來隻能容身三四人。
牆壁上一麵掛著幾個布袋子，另外三麵地上放著木架，木架上除了一些瓶瓶罐罐，還有七八個木箱子。林清商打開箱子看了看，有銀兩還有玉鐲耳環等首飾，這些東西平時也沒見仙姑拿出來用過。
她歎著氣關上木箱子，一下子想起她姥姥在世時，也喜歡把過節收到的牛奶和錢啥的存著，等她放假回家，塞錢給她，還把很久沒打開過的牛奶開箱讓她喝，結果時間長到牛奶都過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