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當眾斬落城主府的牌匾,這無異於是在打城主府的臉。
啪啪響啊!
然而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過了三四分鍾,城主府都沒有人出來說道說道。
就連護城禁衛軍都沒有出現,這可不像城主府的作風。
隻有空蕩蕩的府門,以及那道觸目驚心的狹長劍痕。
城主府內,恢宏大堂中。
張崢坐在城主之位上,腦袋後仰,抵在靠椅上,雙眼緊閉,一言不發,手指輕敲,樣子很是悠閑,但誰都可以看到,那張臉陰沉得像是能滴出水來。
堂內,氣氛壓抑,隻有張崢敲擊椅把手的聲音在回蕩。
眾多張家高層麵麵相覷,無一人敢發言。
與其他家族勢力不同,很多事情可以商量著來,在張家卻是不同。
城主之位,一直都是家主一脈單傳,家族之事一言了之。
唉!
許久,張崢暗暗歎息一聲,擺了擺手,示意眾人退下。
那人的恐怖他是見識過的,任意拿捏一位通竅境的生死,連父親都不是那人的對手,其他人就更別提了。
現在派人出去送人頭不說,搞不好還會觸怒那人,他可不想再麵對那把劍。
雖然心中憋屈無比,可好在他的目的達到了。
下一步就看介兒那邊了……
待到眾人走後,張崢來到書房,看了一眼桌案上的那一封書信,凝目沉思,提起筆墨,在書信的後麵又添上幾筆……
瞧見城主府沒有人出現,牧子楓有些興致缺缺,猶豫片刻便轉身離去。
明明知道今天的事都是城主府搞得鬼,可他還真的不能拿城主府咋樣。
沒辦法,不管怎麼說,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他始終欠著城主府一個人情。
否則依著他的性子,昨天可就不是殺兩個人那麼簡單了。
掀了城主府也不是不可以。
昨日他在等那個藏在暗處的那個老家夥出手,這樣就可以心安理得、毫無顧忌的出手。
也想過逼後者出手,可想了想,還是算了,萬一要是讓王城張家那邊動了真格,那就得不償失了。
等到牧子楓離去後,四周嘩然聲四起。
這件事也猶如一陣狂風一樣,席卷全城。
一人一劍,劍落城主府,而城主府從始至終都默不作聲。
百年未有之事!
“嘶!”
儒雅中年等人剛一回到各自家族,立馬召開緊急家族會議,隻是還沒等人坐滿,就收到這個消息。
一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是此起彼伏。
林家議事廳,儒雅中年麵色蒼白,剛一坐下,盡力平複翻湧的心緒,剛想將牧家所發生的事說出來。
就收到這個信息,不禁愣在原地,神色呆滯。
許久,他才慢慢緩過神來。
心中逐漸明悟,那人顯然也知道針對牧家的事是城主府在背後推動,怪不得要向牧家借劍。
借牧家的劍斬城主府的牌匾!
若是其他人這麼做,城主府早就怒發衝冠,集結全城之力絞殺了。
可昨日那人既然能安然無恙的走出城主府,想必後者已經領教過他的恐怖,這才打碎牙往肚子裏咽。
離譜又合理!
其他人還沉浸在驚駭中。
儒雅中年深吸一口氣,決定將牧家所發生的事以及他的一些猜測全盤托出。
“呼!在牧家,我們四人遇到一人,還未出手,僅憑氣息就壓得我們動彈不得,一拳便將我們打得重傷瀕死,可又出手將我們救下,隨後一指廢去武狩的修為!”
說到這裏,儒雅中年的聲音有些顫抖,深吸一口氣,繼續道:“那人,也是身穿黑袍,臉戴青銅麵具,離去的時候,與牧家借了一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