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周師兄有很重要的話想和你說。
好吧,她早該知道的,就算祝少川幫她燒毀了那個紙片人,周栩知想知道她在哪,隻要托謝懿找一找,一找就是一個準。
得了,叫祝少川燒紙也是白燒,隻怪她當時還是太衝動了。
塗斯在心裏默默地歎了口氣,向謝懿認命般道:“那,你直接把他帶到這邊來吧。”
雖然說塗斯也不是沒猜到周栩知早晚會跟她再見麵,但還真是沒有想過,招牌會拜托到楚環這邊來,所以他究竟為什麼對她那麼上心?
保不齊原來的塗斯真的在什麼地方救過他的命?
楚環瞧了她一眼,接過了話頭:“周師兄擔心自己出麵請你,你不願意來,所以找我們幫忙,搭個線,牽個橋。”
……那可能叫這兩個人來也沒什麼用,她都不願意見周栩知了,更不會願意見楚環和謝懿。
說不願意見周栩知倒也有些言重,她隻是純粹沒想好該怎麼麵對這個人。
這個人在她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的時候,為她默默地考慮了很多,把她感動得要死要活的,到頭來發現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表述這種,被一個特別特別好的人看輕了的感受。
說塗斯多事,說塗斯矯情,塗斯自己認了,覺得也是時候把所有的事情和周栩知說清楚了。
“不用那麼麻煩,”塗斯頓了頓,道,“我不是不願意見他。”
楚環水濛濛的眼睛覆上了一層訝然,難以置信地道:“那你為什麼把周師兄的紙符燒了?”
……嗯?聽起來似乎是什麼很大不了的事?
她腦海裏閃過祝少川說過的話:“看不出來,你還挺絕情的。”
該說不說,祝少川當時的表情跟楚大小姐現在的表情如出一轍。
“呃,”塗斯隱隱約約覺得這在周栩知那邊應該是件不小的罪過,決定扯謊道,“幹活呢,忙著忙著,不小心就燒到蠟燭上了。”
在對付楚相思和守著懿哥哥以外的事上,楚環都並不是很關心,至於她的懿哥哥就更不用說,塗斯這麼荒謬的理由,兩個人都沒提出質疑,謝懿還鬆了一口氣:“好在你是不小心,周師兄不知道,還以為你是要跟他絕交。”
塗斯:“……”
她也不知道,原來把那個小紙片人燒掉還有這層意思。
……雖然她叫祝少川燒的時候確實,好像有這個想法?
不得不說,周栩知似乎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能力,永遠能讓她對他產生愧疚感。
“行了,既然說好了,就讓他來相逢居這邊找我吧,”塗斯急著揭過這一頁,緩解自己的尷尬,“還有什麼事嗎?”
謝懿的嘴唇動了動,大概是想說沒有了,卻聽楚環疑惑道:“生日宴就在明天,既然你願意見周師兄了,為什麼不能直接在生日宴上見麵呢?”
她說這話還對得上自家懿哥哥的腦回路,謝懿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好心道:“是啊,正好有一個時間點能約上,而且阿環說了,不需要你送賀禮,你直接去就好了。”
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