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塗秀梅回去後,林若這才和姐姐一起在醫館內幹起了雜活,這醫館開在偏僻的南山腳下,也就是南麓村中,這個村莊原是塗家莊,後經幾代人口改換,才改名為南麓村,村中人都信奉敬仰南山神,南山山脈地勢險要,群山綿延,山中更是有各種蛇蟲蟻獸和稀珍草藥,許多醫者都慕名而來,上山尋寶之前,不管是村中的塗氏族人還是外人,都需誠心祭拜山神,問卦以求平安,若是得到山神的指示,便可尋得所求之寶,否則便會遭遇不測...
餘大夫便是在幾年前帶著身患劇毒的大徒弟來到此地,為了到山中求藥便修繕了這座穿堂木式的四合院醫館,這幾年餘大夫在村中一邊行醫,一邊和兩個徒弟上山尋藥,因為餘大夫醫術高明,又有慈悲心懷,村民們也逐漸接納了他們。
杜若和姐姐將這四和院內的每一個角落都打掃得幹幹淨淨,得知餘大夫這段時間以來,都是一個人在外麵雇了人做飯吃,兩姐妹便親自動手下廚,學著母親塗秀梅絕佳的手藝做了幾道菜,一道土豆野菜湯,雖然沒有什麼油水。但是他們把土豆燉的軟軟綿綿的,老人家牙口不好吃起來一口即化,胃裏也覺得暖暖的,一道炒蕪菁,雖然在村裏有沒什麼鹽調料的滋味,卻揮發出了蕪菁本身的味道,配著野菜粥便是越吃越香
午後,村裏人也很少來醫館看病,隻是有同村幾個及笄之年的姑娘來醫館門口張望,見裏麵沒有她們想見的身影,便又嬉鬧著走了
林杜若知道,這些姑娘都是來見餘大夫的兩個徒弟的,特別是傳說中他的二徒弟司卯相貌俊郎,氣質不凡,村裏不少的姑娘們都對他一見傾心,日日都有裝病上門見司卯的,所以為避免村裏人引起麻煩,餘大夫隻好叫司卯出村去辦事,隔三差五才回來一次,但林杜若卻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今日你們也忙活了一大半天,外邊兒雨也停了,你們便回去吧,想必你們家裏也有不少農活兒要做”
餘大夫知道這村中的大多數村民都比較貧窮,像這樣兩個歲數的小女孩兒,在家裏也得幹不少農活,且兩個小姑娘這一日幫忙收拾了醫館,做的飯菜也非常合人心意,的確是兩個孝子
餘大夫拄著拐杖又笑著說:“快回去吧!這裏也沒有什麼事兒了,明日起,你們隻上午來醫館幫老夫掃掃院子,磨藥便行了”
林芷蘭便和妹妹和餘大夫道謝告辭了
等她們到家裏時,發現母親塗秀梅已不在家中,這才想起早上鄰居趙大娘來說,今日是佘大娘的喪宴,恐怕塗秀梅早已經去了,林杜若和林芝蘭相視一眼,便已經心意相通,這次佘大娘的壽宴,該就是她們與母親磨難的開端了,兩人不敢再耽擱,往佘大娘家的方向找去...
此時,南麓村的另一邊,佘大娘的家的門上貼上了白紙條,院子裏也一桌桌坐滿了村民,屋內的正廳上,擺著已故之人的水床,所謂“水床”,是在兩條板凳上放3塊比人體稍長的木板。木板取單數,不能雙數,表示死者單身赴陰間,不會再拉一個作陪的。
村長塗明竹和幾位長老在院內的主桌上和幾個長老說著:“咱們南麓村原是塗家村,經幾代人口改換後,融入了不少外姓人,又因世代居住在這南山山脈之下,便改名為南麓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