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表哥現在正在做著什麼樣的夢……唉~可惜沒有東西能看到他夢中的畫麵~”即墨湮歎了口氣。
禦幸笑笑並未出聲,他記錄完數據後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病房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脫去白大褂後禦幸把黑框眼鏡摘下來疲倦的捏了捏鼻梁,那雙淺褐色的眸子裏包含了太多的情緒,休息了一下後他把辦公室的門反鎖住走向了最裏麵的屋子。
“你今天又做了什麼樣的夢?阿澤。”禦幸來到了病床前輕聲問了一下,然後抬手撫摸著青年的臉頰,床上躺著的青年和剛才他去記錄數據的青年長得一模一樣。
可單間病房裏的青年全身上下插滿了管子和儀器,這間屋子裏躺著的青年卻麵色紅潤隻是在頭部貼了個金屬貼。
“原諒我把你關在這裏,我實在不想再次失去你了……”男人說著輕輕抬起了青年的手好似握著世間上最珍貴的寶物一樣,他用力的親吻著希望青年能給他點回應哪怕起來揍他罵他一頓也好,可青年卻隻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做著一場永遠都不會醒來的美夢。
在即墨澤重傷昏迷不醒被送到這家醫院的時候,禦幸第一時間動用了自家家族的力量把一位長相和青年差不多人的病人弄到了病房裏,調換了病人後他一直都把即墨澤藏在他辦公室的休息室內。
好多年前的時候兩人曾經是非常要好的投捕搭檔,兩人同吃同住在一起相處愉快……漸漸的禦幸淪陷了,他喜歡上了自己的小投手。
本來決定等兩人大大後再對人表白,可一次意外事件後即墨澤連夜消失再也沒有出現在禦幸的世界中。
等再次有即墨澤消息的時候禦幸發覺他已經成了位家喻戶曉的搖滾樂歌手,那天禦幸興奮到不行立馬買了票坐飛機趕去隻是想再次見一下記憶中的搭檔。
一晃多年過去他們已經都不再是孩子了,不過即墨澤還是和以前一樣眉眼帶笑眼神含情讓他再次心動。
當晚兩人在酒吧一直喝到了天亮,除去那次意外即墨澤閉口不提剩下的事情兩人都說開了,包括感情。
他們已經不小了,那天出酒吧後即墨澤找了家酒店兩人瘋狂的在一起一天一宿……可當禦幸再醒來的時候,即墨澤就好像從未出現在他的世界裏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要拿你怎麼辦才好……阿澤……你告訴我一下!求求你醒來吧……求求你……”
……
一絲清晨的陽光照射在床上非常晃眼,也為正在睡覺的少年臉上鍍上了一層光暈。
“誰?誰在叫我?”即墨澤緩緩睜開眼抬手擋了下耀眼陽光,等起身後他發覺自己居然在睡覺的時候哭了。
眼眶處還泛著微涼的濕潤,用手抹了一下發覺居然是一滴晶瑩的淚珠兒。
即墨澤嘴唇微抿有點不知所措,自從十四歲那件事後他已經很久沒在哭過了……昨晚他好像是夢到了以前現實世界中的事情,可夢中那個人的臉應該是他非常非常熟悉的人,但他卻怎麼也看不清那人是誰……不過那個有辨識度的聲音倒是聽著有些耳熟。
“鐺鐺鐺!”門外敲門聲響起。
“阿澤!洗漱完下來吃飯了!”禦幸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了少年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