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玉屏一邊抹眼淚,一邊開了瓶珍藏的最好的紅酒,兩人一口一口的喝,聊著天,漸漸平複情緒。
“我和閆學武是孤兒院的舊相識,他回國後我們在這間酒吧再續前緣。”風玉屏擦幹眼淚,跟莊靜妍閑聊,“你師父是個要強的人,他不想被任何人同情。老閆這輩子啊,隻有他幫別人,從不要別人幫他。”
莊靜妍點頭,師父確實是這種性格。
風玉屏撐著頭定睛看她,“靜妍,我今天見你的時候就發現你臉色很差,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仿佛看出來莊靜妍的為難,“既然你叫我一聲師娘,就可以相信我。如果是缺錢,你也盡管說,我去想辦法!隻要師娘能辦到,一定替你師父照顧好你。”
“我不借錢。”莊靜妍被風師娘的赤誠感動,“其實,我舅舅也是被人害死的,我回國就是為了報仇。”
風玉屏愣了片刻,“你不打算回溫國了?”
“在替舅舅報仇之前,我不會回溫國了。”莊靜妍苦笑,“我在夏國本來就沒有朋友,現在連師父也走了。”
“老閆走了以後,我也沒有親人和朋友了。”風玉屏舉杯與她碰了一下,“以後我就是你的親人和朋友。”
夜漸漸深了,但莊靜妍不想回去,喝著喝著就斷片了,就這樣在酒吧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風玉屏守著她,指了指她身邊的手機,“響了一早上了。”
莊靜妍懶得看,拍了拍臉頰,讓自己清醒。
風玉屏遞給她一套一次性牙刷毛巾,“衛生間在那邊,去洗洗。”
“謝謝。”莊靜妍拿著東西去了洗漱。
再出來的時候,小茶幾上已經騰出了一塊地方,擺了早餐。
“我買的清粥小菜,試試合不合胃口。”風玉屏熱情的把筷子遞給她。
莊靜妍吃了起來。
“對了。師娘,我還沒問你,你現在靠什麼支持酒吧的開銷?”
“你看出來酒吧的生意不好了?”風師娘邊吃邊笑,“我其實本職是一個律師,挺能掙錢的那種。隻是老閆走了以後,我也沒了掙錢的動力。”她環顧四周,“這酒吧越來越破了,總還是得想辦法維持下去才行。所以今年初我才打起精神去做法律顧問的,沒想到能遇到你。”
“我請你吧。”莊靜妍把清粥吃了個底朝天,擦了擦嘴,“離婚官司你會打嗎?”
“啊?你才幾歲就結婚了!?”風玉屏驚愕的張大嘴,幾乎能塞進一個肉包子。
“嗯,說來話長。”莊靜妍歎了口氣,“不過我沒錢,但是可以跟你簽對賭協議。如果你能幫我爭取最大利益,你就是我的私人顧問律師。”
風玉屏笑著點頭,“既然你這麼相信我,我當然沒有理由拒絕。”
莊靜妍深吸一口氣,“是這樣的,我被迫結了個婚,對方叫冷寧澤。”
“停!”風玉屏聽到這個名字,頓時臉色大變,“你不要說了。”
“怎麼了?”莊靜妍困惑的道。
“這個案子我不會接。”風玉屏斷然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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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寧澤收到離婚協議書的時候,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