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嬪被她這頓操作給弄懵了一下,見她好端端地出現在麵前,心裏劃過一絲遺憾,怎麼沒淹死她得了。

不等景昭開口,良嬪先是一陣驚喜:“見著貴妃娘娘沒事,臣妾這顆心總算是能落下了。”

隨後麵露愧色繼續說道:“都是臣妾的不是,若不是臣妾躲了那一下,也不會慌亂之下碰到了娘娘,害得您和臣妾落了水。”

“早知曉會讓娘娘您遭了罪,臣妾就該生生受著您那一巴掌。”

“臣妾心裏過意不去,自請罰跪,還望娘娘您能消氣。”

景昭聽著她這茶裏茶氣的話,輕笑了一聲,她一手撐著下巴朝著她漫不經心地掃了過去。

“良嬪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

“你是在怪本宮不該動手打你嗎?”

此時外麵傳來一陣陣腳步聲,緊接著嫻妃和惠妃一行人跟著走了進來。

良嬪聽著動靜,看了一旁采荷一眼,采荷撲通一聲也跟著跪了下來,立即大聲求饒:“貴妃娘娘!我家主子也不是有意的,您若是沒有消氣,便罰奴婢吧!”

“主子已經跪了這般久了,身子早就受不住了,就讓奴婢代替她受罰吧!”

采荷邊說邊使勁磕頭,那頭磕在地上發出砰、砰、幾聲響,等她抬起頭的時候,那腦袋上都磕破了皮,有絲絲血跡滲出。

“哎喲,這是發生了什麼?怎麼一個個的跪在地上了?”佳貴嬪麵露驚訝之色。

“臣妾見過貴妃娘娘。”

景昭看著忽然出現的一大群人,唇角勾起一抹笑:“免禮吧。”

喲,看戲的來了?來得可真是時候。

緊接著惠妃開口了:“臣妾等聽說娘娘您醒了過來,心裏也跟著鬆了口氣,便想著過來看望您。”

“是是是,娘娘您沒事臣妾當真是高興極了。”麗嬪插嘴道。

“娘娘身子可還有不適?”嫻妃目光柔和關切地注視著景昭。

景昭心底嗤笑,她們若是當真有這般好心,就不會這個點才過來。

她並未從她們眼底看出有何真心關切的意味,隻怕是都巴不得她被淹死算了。

“本宮倒是要多謝幾位的好意了,本宮身體無礙,不知幾位可還滿意?”

“娘娘您這是說的哪裏話?臣妾聽到您醒後便第一時間趕了過來,看到您身子無礙,自然是高興都來不及呢!”

惠妃笑著打趣,目光掃到了地上還跪著的良嬪二人,皺了一下眉頭。

“良嬪這是怎麼了?”

景昭掃過地上的良嬪二人,露出個耐人尋味的笑容,謾不經意地開口:“許是良嬪喜歡跪著吧。”

幾人的目光一下便朝著景昭看了過去,她們還以為貴妃會說出是她讓她罰跪的話,倒是有些出乎意外。

景昭哪裏沒看出幾人的心思,嗤笑了一聲:“怎麼,一個個的看著本宮作甚?又不是本宮讓她跪著的。”

“本宮在你們心中有這般惡毒?”

眾人心中是這般想,嘴上可不敢這般說,生怕沒說對一句又惹了貴妃不高興。

嫻妃捂嘴一笑,回道:“娘娘您就愛開玩笑,您可不是這樣的人。”

麗嬪和佳貴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終是違心應和道:“嫻妃娘娘說的是。”

景昭給人添完堵後,心裏滿意了,遂又看著地上跪著的良嬪主仆二人,不緊不慢地問道:“良嬪,你自己說說,可是本宮讓你跪在這兒的?”

景昭聲音不大,卻讓良嬪眼皮一跳,她立即回話:“是臣妾心裏過意不去,自願罰跪,與貴妃娘娘無關。”

“幾位可是聽清楚了?”景昭抬頭對著惠妃幾人挑了挑眉。

惠妃笑了笑,打著圓場,說道:“臣妾自然是相信娘娘的,不過良嬪都跪了這般久了,也差不多了,您覺得呢,貴妃娘娘?”

景昭淡淡掃了一眼惠妃,毫不客氣地回她:“腳長在她身上,她若是想起來,本宮自然不會攔著她。”

“惠妃覺得呢?”景昭不等惠妃反應,眼神又輕飄飄掃向跪地上的良嬪,語氣散漫地繼續說道:“良嬪,你這丫鬟說話倒是有意思。”

“本宮既然沒罰過你,又何須你的丫鬟代替你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