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可是發生了何事?”嫻妃故作不知地問道。
惠妃暗道嫻妃就是慣會裝的,這麼大的事情她哪裏會不知,偏生還要裝一番。
嗬!
惠妃收斂起思緒,故作驚訝地反問道:“原來姐姐竟還不知這事嗎?妹妹還以為姐姐早就知曉了。”
“姐姐的消息向來靈通,這次倒是落後了些。”
嫻妃微微一笑,回道:“妹妹說的哪裏話,我今日頭疼便起得晚了些,想來是底下人心疼我,便沒急著告訴我。”
“不知妹妹說的是何事?”
惠妃瞧著她麵色平靜,眼底未有一絲波動,裝得倒是像模像樣的。
惠妃道:“哎呀,還不是昨晚上皇上留宿在貴妃宮裏了,皇上今早上才回去,這可真是稀奇事。”
“姐姐覺得呢?”
嫻妃回她:“這倒是新鮮,皇上這是第一次留宿在貴妃宮裏吧?”
不過就是這麼一件事罷了,也值得惠妃大驚小怪,皇上想留宿誰宮裏便留宿誰宮裏,旁人還能幹預不成?
她心底這般想著,麵上卻是不顯山不露水,目光極為平靜,沒有一絲波動。
不過她瞧著惠妃倒是有些著急,她心裏打的什麼算盤她門清。
惠妃不著痕跡地觀察了她一番後,笑了笑:“可不就是。”
話音剛落,她又道:“貴妃的哥哥景將軍回來了,隻怕這會正在貴妃宮裏呢。”
“姐姐,你說皇上莫不是看在景將軍的麵子上這才?”
“這我倒是不知曉,皇上的心思豈是我能揣測的。”嫻妃和她打著太極。
惠妃心裏暗恨,她倒是一點不著急,指不定皇上下一步便是把她手裏的鳳印給交到貴妃手上。
眼下嫻妃暫時代管鳳印,管理後宮之事,她就不信她到時候還能坐得住。
“姐姐,你說皇上這般寵愛貴妃,那個位置會不會讓她坐上去?”
“你瞧,前幾日分明是貴妃想扇良嬪巴掌,良嬪閃躲之下不小心碰到她落了水,皇上便罰良嬪跪了半日不說,還禁足了三個月,皇上可真是偏心貴妃。”
“良嬪也不是故意的,何況她自己也掉下了水裏,皇上不由分說便如此重罰良嬪,保不準皇上日後被貴妃迷得連後位都捧到她麵前。”
這宮裏誰不想坐上後位,她不信嫻妃不想?更何況她管理著後宮,若是到時候沒了管宮之權,她還能不急?
這到手的東西忽然沒了,誰會樂意?
嫻妃不著痕跡地瞥了她一眼後收回視線,平靜地說道:“這是皇上的事情,不是你我該擔憂的。”
“難道姐姐便不想往上走一走?妹妹覺得姐姐才貌雙絕,倒是比貴妃更適合堪擔大任。”
“宮裏誰人不知曉,貴妃不過是花瓶架子罷了。”其實惠妃更想說貴妃不過是個草包,胸無點墨,哪裏配得上皇後的位置。
“若是姐姐有這個心思,妹妹說什麼也要助姐姐一把。”
惠妃說完,眼含期待地看著嫻妃。
嫻妃麵色冷了一下,隨即又恢複正常,回道:“妹妹慎言,貴妃如何,是皇上說了算,我並未有這心思,妹妹還請回吧。”
惠妃麵上的笑意險些掛不住,她心底冷哼,裝什麼裝!到時候有的你急!
“倒是我想岔了,既然嫻妃沒這心思,就當我從未說過。”
惠妃說完,從椅子上站起身,淡淡看了一眼嫻妃後便轉身離去。
“娘娘,惠妃娘娘她這是?”月華剛出來便見著惠妃離去的身影,不由好奇一問。
嫻妃冷淡一笑:“莫要管她,不過是沒事找事罷了。”
“讓人注意著她的動靜。”
“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