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惠妃正在溫妃宮裏,聽說溫妃又病了,她便去瞧瞧她。
“溫妃,你好些沒?你這病怎麼時好時壞的?太醫如何說?”惠妃盯著溫妃那張病弱蒼白的臉,皺著眉頭說道。
溫妃用手捂著嘴輕咳了幾聲後,才緩緩開口,聲音尚且有幾分虛弱:“我沒事,還不是老樣子罷了。”
她站起身,身影如弱柳扶風,走到窗前,目光平靜地望著窗外,看著樹枝上飛來飛去的鳥兒,輕笑了一聲:“它們倒是自在。”
“可不就是。”惠妃隨口應了一句。
就在二人有一搭沒一搭談話間,蘭宜的聲音傳了進來,“娘娘,貴妃娘娘的人過來尋惠妃娘娘過去一趟。”
惠妃麵露詫異,貴妃尋她做什麼?不是今日才見了嗎?
溫妃轉過身,目光平和地看向惠妃,“既然貴妃有事尋你,我便不多留你了。”
“行了,我這就先過去了,你好生將養著。”惠妃皺著眉頭,從溫妃的宮裏跨了出去。
溫妃眸光淡淡地注視著惠妃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等到惠妃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她才收回視線。
“咳咳!”
“娘娘,奴婢給您拿藥過來。”蘭宜見她又開始咳嗽,麵上擔憂,轉身便去尋藥。
她拿著藥瓶從裏麵倒出一粒黑色的藥丸,遞溫妃嘴邊,“娘娘,吃了便好受些。”
溫妃服了藥,目光悠長地注視著窗外,也不知曉在想著什麼,久久沒能回神。
惠妃剛從溫妃宮裏出來,便見著貴妃宮裏的陳青正站在外麵笑眯眯地盯著她,“惠妃娘娘,請。”
“怎麼是陳公公親自過來的,貴妃有何事尋本宮?”惠妃瞥了他一眼,徑直朝前走。
陳青跟在身後,麵上尚算恭敬,嗓音帶著一絲尖銳,“惠妃娘娘,貴妃娘娘說您送她的那盆花她很是喜歡,不過、”
“不過什麼?”惠妃腳步一頓,側過身盯著他,麵帶疑惑。
陳青話音一轉:“不過娘娘覺得您這份禮太貴重,您怕是費了不少心思尋到。”
“貴妃如此客氣做什麼?那花能得貴妃的喜歡,本宮就是費再多的心思,自然也是值得的。”惠妃回過身,眉眼一鬆,沒再繼續說什麼,徑直朝著景和宮裏麵走去。
惠妃剛走進來,一眼便見到了坐在貴妃身旁的皇上,她壓下心底的那股不甘,抬起頭笑著走了進去。
“臣妾見過皇上和貴妃,臣妾不知皇上竟也在這。”
祁鉞目光冷淡地看了一眼,隨即便收回視線,“先坐下吧。”
他倒是想看看昭昭要如何,坐在一旁默不作聲。
惠妃一來,景昭立馬就來了精神,她招了招手,讓人把那盆並蒂牡丹給搬了進來。
景昭別有深意地笑著看向惠妃,戲謔道:“惠妃啊,你這盆花本宮怕是有些消受不起。”
惠妃眼看著那盆花被搬到她腳下,她不由自主地把腳往後移了些,疑惑問道:“貴妃娘娘,您這是何意?”
“莫不是看不上臣妾送您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