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你別嚇喊我，你沒死對不對，對不對……”
“怎麼辦，怎麼辦，死的人很多，不差杜文文一個，是了，我得處理屍體，趕緊處理屍體……”
然而，她剛從驚慌失措中反應過來，就聽到手機鈴聲不斷響起，打開一看，竟是沉寂許久的同學群，正瘋狂刷著信息。
所有這些信息，都和她有關，不是罵她蛇蠍心腸，就是痛斥她殺人凶手。
與她床上交流多次的富二代同學，甚至還爆出她曾經的半露酥胸照，隻不過一左一右腮幫子上，寫著“凶手”兩個紅字。
怎麼回事？！
自己殺死杜文文，是十幾分鍾之前的事，為何已經人盡皆知？！
她臉色慘白，渾身顫抖，想辯解什麼，卻忽然看到林立的消息。
打開隻看一眼，她腦袋就嗡的一聲，差點沒直接爆炸。
“別墅有攝像頭！”
“別墅有監控！”
“林立是故意的，是要害我……”
再也忍不住。
什麼狗屁的林太太，整個人生都毀了，還太太個屁。
按住語音鍵，她破口大罵。
“林立，為什麼，這到底為什麼，我伺候你伺候的不到位嗎，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為什麼要害我，為什麼要讓我親手殺死文文，你明知道我和她，是最好的閨蜜？！”
“文文死不是我的錯，是你，是你造成的，一切始作俑者都是你，是你在報複，報複我和文文……”
林立驚訝了。
要不說白蓮花冰雪聰明，一下子就醒悟過來，而且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隻是，猜到又如何？！
殺人凶手就是殺人凶手。
賴是賴不掉的。
他冷冷一笑，一字一頓道：“攝像頭是杜文文裝的，和我沒關係。”
“殺杜文文的是你，也和我沒關係。”
“相反，我是受害者，你在我租的別墅殺人，害我要賠錢，你還有理了？！”
錢？！
都這時候了，你他媽還提錢？！
錢就那麼重要嗎？！
難道還比得上一條命？！
“錢當然重要！”
林立聲音冰冷，充滿譏諷。
“你天天晚上又騷又浪，在夜店裏扭來扭去，難道不是為了釣凱子，不是為了錢？！”
“你找來一群演員，又是當我親媽，又是當我親爸，難道不是為了錢？！”
李若楠想反駁，想說這都是為了愛，可“愛”這個字明明到了喉嚨，就是說不出口。
她可以欺騙別人，但無法欺騙自己——接觸林立，為林立找來親爹親媽，全都是為了錢，什麼狗屁的愛，別他媽玷汙“錢”這個字。
林立又有信息發來。
不過和信息一起出現的，還有張照片，正是她拿手機發呆的模樣。
隻是在她身後，多出個影子，脖子還帶著血跡，不是杜文文又是誰。
“杜文文鬼魂來了，就在你身後，拿著水果刀要殺你，快跑。”
啊！
淒厲慘叫一聲。
李若楠猛的扭頭，就覺腦後一陣陰風吹過，似有人在吐氣。
“不，救我，林立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