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兄,你終於醒了。”他看見我,淺淺笑著。繼續輕輕唱著,陽光匝地,風煙俱靜。
冉冉吃力地回憶著穿越前的一幕幕。她還在看書,而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就是書中的那位丞相。
“那個,那個。”冉冉打斷了他的話。
“嗯?少卿有話不妨直說。”他輕搖薄扇,聲音悠揚。
“就是,我是誰啊?”冉冉恨不得咬自己的舌頭,這是什麼破問題啊,被發現不是他口中的少卿怎麼辦。哎,不是啊,為什麼想起他可能發現自己不是那個少卿而失望,我就莫名心痛?冉冉苦著一張臉。
“怎麼了?”他突然靠近,纖細白皙的手就貼上了冉冉的額頭。冉冉臉微微發燙。
“你深諳水性,卻落下水。落水之後發燒不止,剛醒來,怎麼又開始說胡話呢?”他臉色凝重,沒注意冉冉的異樣。
“我,我不知道。”冉冉臉色微紅,聲音變得沙啞。
“少卿兄,你姓王,名憶安。少卿為你的字,你的字為皇上禦賜。
“硯習,我明白。”冉冉突然笑著說道,她不明白為什麼會很自然的順口說出這樣的話。一種莫名的悲傷襲來,她有些恍惚。可是這種感覺很快就消逝了。
“少卿兄,你感覺如何,我看你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硯習笑得很勉強,好像怕冉冉擔心。
“我還好。”冉冉略一考慮,低聲回答。她想既然什麼都不知道,那就裝作什麼都知道好了。這樣的情形下,多說無益。
“嗯。我們回去吧。我先收拾一下屋子。”硯習向屋子裏走去,冉冉學媽媽教她的:緊張時就深呼吸。深深呼出的感覺是很好的。
“我們回去,少卿。”他略笑,看得冉冉呆了,隻知道跟著走了。冉冉你這個沒骨氣的,冉冉暗暗罵著自己,竟然他一笑,自己就沉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