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已經出來有一會兒,想來賈管事他們也該熬完藥了。
所以在關上出雲重蓮盒子後明月飛快的回到了藥房。
用內力將銀針按照自己之前所記下的位置重新紮了上去,把自己變回那個銀光閃閃的刺蝟精。
當明月做好這一切重新躺下來的時候,賈管事正好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托盤上放著的正是一碗散發著苦味的褐色藥湯。
“薑姑娘,你的藥湯熬好了。
這會兒有點燙,我給您先放在一邊晾晾。
等稍後徵公子回來給您去了銀針,便可以喝了。
徵公子這會兒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很快就會過來為您拔針。
您再堅持一會兒,先不要休息。”
“嗯。”
明月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賈管事看沒有他的事了便帶著一眾下人退了出去。
這大半夜的他們被人從床上喊起來忙前忙後的,這會兒也該回去休息了。
所以等宮遠徵回來的時候,藥房隻剩下了明月一人。
看著昏昏沉沉躺在病床上的明月,宮遠徵上前用兩根手指測了下明月的額溫之後,略微鬆了一口氣,慢慢拔去明月身上的銀針。
隨著幾根銀針被拔出來,宮遠徵突然察覺到不對。
施針一般是根據患者的情況來的。
明月的病情來勢凶猛,方才他為了盡快控製住明月的病情在一些特殊穴位紮的深了一些。
總的來說就是他施的銀針深淺都略有不同。
但此刻他為明月拔針的時候,卻發現這些銀針深淺發生了變化。
所有銀針的紮入體內的長度,都變成了統一的1.5寸。
就像明月中途拔銀針離開去做了別的事,為了不讓他發現回來後又統一用內力把銀針紮了回去。
想到這裏宮遠徵拔針的手停了下來,似笑非笑的看著明月,仿佛發現了什麼大秘密。
明月看到他的招牌式壞笑,不好的預感頓時湧上心頭:“徵公子為何停了下來?
是我身上紮的穴位不對嗎?”
“不!銀針的穴位非常準,絲毫不差。
但我很好奇這些銀針的深淺為何會發生改變
我明明記得紮針的時候有些穴位紮的比較深。
為何現在卻變得一模一樣?
就好像有人把全部銀針拔掉之後去做了別的事。
為了不被我發現她的行蹤,又用內力重新給自己紮了一遍。
你說這個人會是誰呢?
會不會和剛才發現的那個叫鄭南衣的刺客一樣都是無鋒的刺客?”
“怎麼會?
羽公子不是說無鋒的刺客隻有一個嗎?
再說了,我的病情都是真的。
之前的高熱你也是親眼看到,若不是你施針救我,恐怕我此刻就一命嗚呼了。
難道這些還不足以取信於你嗎?”
“你說的對!你的病情確實是真的。
但誰又敢保證你不是故意讓自己生病?
還有,這銀針的深淺你怎麼解釋?”
“或許……這些隻是巧合,是你太多疑了!
我剛才想要如廁起身走動了一下,說不定便是走動的時候動作幅度太大讓銀針的深淺發生了改變。”
“哦?真的是這樣嗎?”宮遠徵猛的靠近明月,雙目直視明月的眼睛試圖通過明月的眼睛看出明月到底有沒有說謊。
看著離自己這麼近的宮遠徵,明月有些緊張,卻還是硬撐著說道:“當然是這樣。
不然銀針的深淺為什麼會改變呢?”
宮遠徵聽了明月的話又和明月對視了一會兒才慢慢的起身。
“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但不管你是不是無鋒的刺客,都請你時刻記著,我宮遠徵會一直盯著你!
一旦讓我發現你做出對宮門不利的舉動。
我會用毒藥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宮遠徵奶凶奶凶的放著狠話,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一根一根的給明月拔針,把明月身上所有的銀針都拔下來後。
宮遠徵把明月床邊已經變涼的藥湯拿了過來來,用內力加熱後遞給了明月。
看著變回溫熱的藥湯,明月誇了一句:“你這人嘴上放著狠話,卻是個貼心小棉襖。
比宮門其他的幾位公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