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的救護車狂奔著衝進了山城醫院。
車剛剛停穩,等候著的醫生護士就衝了過來將兩個人送進了急診室。
“高院長,在車上已經跟您簡單的彙報過了。”看見高院長等在門口,劉義跟著救護車上的醫生邊跑邊說。
“高奧背部脊柱一處貫穿傷,失血過多休克,在救護車上救護醫生已經做了及時的包紮處理。”
“讚重左側一處背傷,鐵管插入,左側胸前一處刀傷,插入尺寸不明。”
高奧和讚重被推入了急診室,其餘所有的人都被攔著的急診門外。
“兩處上都在心髒的位置?”高院長臉色雖然沒有太大的改變,但還是皺緊的眉毛。
“是!”劉義回想著剛才和讚舟找到他們兩個人的情景,心中的驚恐久久不能散去。
“而且,位置幾乎相對。”劉義想不通,這個溫子哲是瘋了嗎?得不到高奧就要置讚重於死地。兩處針對心髒的傷口,沒有貫穿,似乎是在給傷者留一口氣,但上了手術台對於醫生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操作。
不僅想要殺了讚重,更想把責任推到手術醫生的身上。
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也許隻能有一種解釋,就是他是瘋子。
絕對的瘋子。
“高院長,李院長,手術室已經準備好了,但是省二院的趙主任還沒到,說是堵在半路上了。”一個年輕的小護士緊張的彙報著。
今天醫院裏的這些專家教授都神色凝重,這幫年輕的護士醫生誰也不敢靠前,剛接了電話,大家都推三阻四的,最後推給了她,一個剛進醫院實施的小護士,沒辦法,即使害怕她也隻能頂著頭皮上了。
“那咱們院的心髒專家呢?劉主任去哪了?李主任呢?”劉義平時和誰說話都和顏悅色的,今天真的是急火攻心,跟一個小姑娘喊了起來。
“劉主任在手術上。”小護士害怕的帶著哭腔。
“李主任在門診……”
“那其他人……”小護士才來沒幾天,其他的醫生還都不怎麼認識。
“讚重的手術我親自來做!”高院長一抬手,讓小護士走了。
“老高。”
“爸。”
“外公。”
高院長剛要轉身往手術室走,就聽見有人喊他。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讓你在家好好休息嗎?”高院長拉著夫人的手看了一眼肖果兒和她的父母。
“外婆聽到消息,怎麼勸都不聽非要來,我們就隻好都來了。”肖果兒看著大家都神色凝重,心裏也咯噔一下,不是說小舅舅和大舅舅隻是受傷了嗎,怎麼大家都表情都是如此的灰暗。
從醫學院的學生再到成為醫生,這種表情也見過許多次,是極度危險的信號。
“高院長,李院長!”急診主任走了出來。
“高奧的傷傷在脊柱上,細小的木屑很多,如果要一一剔除,估計會傷到神經,會影響以後的活動和生活。”急診主任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但如果不一次性剔除,就怕以後……”主任的話沒有說完,但大家都明白其中致命的危險。
“爸,你要親自做讚重那台手術,那高奧那邊我來做。”看的出來大家都對這台手術沒有十足的把握,做好了皆大歡喜,做不好以後都在醫院抬頭不見低頭見,怎麼都會心有愧疚,所以都不敢主動請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