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奶茶店,奶茶店坐著許多學生,有些學生還在打著撲克。

在一樓沒有看見鄭天的影子,我循著樓梯走上了二樓,在二樓掃了幾眼,果然,看見鄭天正和兩男一女在打牌,這幾人一看就是學生模樣。

我往前走,笑著和他打招呼:“阿天,在這打牌呢?打的什麼牌呀。”

鄭天抬頭看了我一眼便把眼睛轉回到手上的牌,嘴裏回應道:“東哥,你咋來了,我們在打A3呢,你別說,我感覺打牌比打遊戲好玩多了!”

“A3”是我們這裏的一種撲克牌玩法,四人為一桌,3>2>1>K如此下去,4最小,同樣的牌比花色,黑桃最大,黑桃3和黑桃A為“地主”誰先出完牌就是跑完,若是自己和隊友依次1.2名跑完就是完勝,名次為1.3就是半勝,而若是己方有一人拿了第一,而隊友拿了最後一名,則為走水流局,雙方都是不輸贏。

因為“A3”比較考驗邏輯和記牌,頗有樂趣,在我們這裏很受歡迎。

鄭天這把牌不太好,拿的是農民牌,大牌隻有一張方片3和草花2,其他的牌都比較零散,湊不出順子或者同花,牌力也較弱。

我沒有繼續打擾他的思路,就在旁邊看著他打牌,果然,這把牌他不出意料輸了,還好他的下家那個女生的牌還挺整,跑了個第2,他們隻輸了一半。

鄭天打開手機,在計算器上輸入-10,我瞥了一眼,上麵的數字已經-470了,看來他們打牌是帶點賭博性質的,應該是打10塊20的,也就是完勝得20,半勝得10。

鄭天作為一個高中生,一個月的生活費也沒有多少,光打這一場牌就輸了幾百出去,那接下來吃什麼。

但是我沒有聲張,也沒有直接就讓他停止,看他這樣子,應該也不是第一次打錢了。我繼續在旁邊看著他們打牌。

看了一陣,這幾個學生也沒有什麼牌技很精湛,更沒有出老千,就是正常打牌,看他們的穿著也不差。

得,純粹鄭天牌技太差了,這是我看了這會得出的結論,鄭天在A、3地主牌不出的時候根本分不清誰和誰是隊友,也從來不算牌、也不懂得留牌,這種牌技用一個詞就能形容——水魚。

“阿天,陪我去吃個晚飯唄。”我實在看不下去,叫了句鄭天。

“好吧。”鄭天應了一句,然後低下頭看了一眼手機,轉頭對那幾個學生說道:“不打先,有空再打,我今天輸510塊,回頭回學校再給,我去吃飯了。”

我帶著鄭天找了一家大排檔,簡單炒了幾個菜,隨意找了張桌子坐下。

“阿天,咋回事,最近怎麼開始打牌了,而且看你們打牌還是10塊20的,對於你來說,輸贏也不小了,今天你就輸了五百多,你一個月生活費哪夠你這樣霍霍。”我很嚴肅地和鄭天說。

鄭天也被我說的有點不好意思,悻悻說道:“哥,剛開始打牌就是覺得有意思,就打一塊兩塊的,後麵覺得5塊10塊的輸贏也不大,誰贏了誰就請吃飯啥的,後麵我輸多贏少的,這不想著贏回來嗎?”

“你爸也不可能給你那麼多錢啊,你輸多贏少,一次多的好幾百,少的也要百來塊,你哪來那麼多錢給。”

一聽我問到這個,鄭天笑了笑:“哥,和我打牌那幾個家裏有錢,人家不在乎這個,我說有錢再給他們也不會追著我要。”

聽到這,我更坐不住了:“人家有錢不和你計較這些小錢,但是要是你這樣輸,一直滾雪球,萬一有一天人家問你要,你拿得出來嗎,哪怕人家不在乎,低頭不見抬頭見,你這樣拖著錢你更不好說話!”

鄭天一聽到我這樣說,臉都垮了,他這個年紀,哪想得到後果,“哥,那我以後不打了,等生活費一到我就還錢,慢慢還完錢。”

“你輸了多少錢?”我問道。

“劉媛媛600,李喜迎500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