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收入出乎我的意料，今晚這個點鈔機是遭老罪了。
“刷刷刷”驗鈔機工作的聲音在茶水房裏麵一直回蕩著，每數夠一萬塊錢就拿出來，從裏麵抽出一張橫過來夾著，一紮就是一萬，桌上一紮一紮地擺著錢。
我們三人從最開始的激動，到現在的麻木，數好錢後，我根據放數記錄，算出了今晚收的水錢足足有十二萬多！而我們收的勝手也有大幾千塊錢，但是最賺的最多的還是老秦，老秦放數轉了好幾手，光是放數的利就達到了十五萬多，別以為一百萬放數收的利息隻有三萬塊，這一百萬來來回回，再加上水錢也拿來放數，流水簡直驚人！
放數的錢還有很多沒有收回來，但是這個不歸我管，我做好了記錄，等老秦來點錢的時候他再去收，我隻是幫他做賬和點錢放出去。
把點好的錢放進櫃子裏再收拾好一切茶桌，把垃圾打包，鎖門，一氣嗬成，我熬了一個大夜，已經疲憊至極了，但是我還不能睡。
帶著肥佬和瘦子走下樓，找了個早餐店點了三碗粉，我開始思考明天的安排，因為今晚的賭局，我抽了他倆來幫忙，而鄭倩和鄭康也看了一個晚上了，早上應該沒有什麼人來打牌，但是我們休息的時間也不多。
我給鄭倩和鄭康兩姐弟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情況。還好，他們那裏客滿了，都是打麻將或打撲克的， 還抓準時機悄悄眯了一會，而且他們的牌局散得也挺早，三點多時候散了就鎖門回去休息了。
現在人手就那麼多，我隻能囑咐他們兩個先休息好，手機開鈴聲，隨時等著我的電話，明天要是有客人我提前通知，辛苦一下他們了。
吃完早餐，肥佬眼睛差點都睜不開了，他還是沒太接觸過這種環境，瘦子以前看過麻將館，但是這樣熬也不能不休息。
“回去睡覺吧，不用想著其他事，睡到自然醒我再安排你們替班的事。”
送瘦子上了出租車，我和肥佬也實在是沒力氣開電車回去了，也招了一輛出租車回到出租房，肥佬來的時候我找房東又租了一間房，他住在我的樓上。
回到房間，已經顧不上彌漫全身濃重的煙味，也顧不上擰一把就能炒菜的油頭，給老秦發了個信息，讓他有人過來的時候打我電話，扔下手機，躺在床上沒過三秒我就去見了周公。
或許是心裏總想著茶水房，怕顧不上顧客，我起床的時候才十一點半，昨晚忙完回來睡覺的時候就6點了，也就是說我才睡了五個小時。
渾身軟綿綿的，起個床都感覺渾身要散架了，顧不上勞累，趕緊起床衝了個澡就打車前往網吧。
看見老秦沒有打電話過來，既然沒有顧客，那就先別叫群裏的人了，讓他們睡個好覺。
來到網吧後，看看時間，老秦應該已經起床了，撥了個電話給老秦，老秦也不廢話，隻是說二十分鍾後到。
老秦推開門進到茶水房，看到我癱在椅子上，笑著說：“阿東，辛苦了，昨天剛開張，朋友們太熱情了，累壞你們了吧！今天不會有人來那麼早的！”
“來也沒事，來的人越多掙得越多，隻要累不死，那就死裏幹！”我還是嘴硬地用有氣無力的聲音說著豪言壯語。
從櫃子裏拿出錢和賬遞給老秦，老秦看賬都用了十多分鍾。
“阿東，辛苦你了，昨晚水錢你拿三成，直接拿整數吧！你拿住四萬。”老秦直接拿了四紮放在桌上給我，“你幫我放數，我也不可能虧待你，這兩萬你拿著！”老秦繼續抽出兩紮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