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刺激啊,沒想到啊,這姑娘挺漂亮,又穿著個白裙子,開奔馳,還以為是誰家富二代呢!沒想到是條大魚……”阿生在副駕上不禁稱奇。
阿生沒有注意到我的臉色已經憋得有些蒼白,確認了警車走遠,我直接把緩慢行駛的老皇冠往路邊一停,徑直拉開車門對著阿生小聲說道:“你來開。”
阿生見我臉色如此之差,看著作為靠背和方向盤上的汗印,心裏猜到了一二,不等阿生多說,我主動說道:“今早我從小安那裏拿了把仿五四,還好這裏是抓大魚,不然就出問題了。”
回到據點,把車還給我小安,也不顧小安的挽留,海鮮哪裏都有吃,現在隻想返程,這種意外讓我十分難受,掌控不了局麵的樣子,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
回到寧市,我加大了關係往來的頻率,把人脈維護好,不管是寧市和林市,起碼要先做到不被意外情況給卷進去。
在寧市逗留幾天之後回到了林市,茗源這邊的生意很穩定,有了新的場子,客人們的大局也由原來的一月三場變成了幾乎每日一場。
原本的熟客也會偶爾帶著朋友來,想要帶朋友過來必須要提前知會,不是知根知底有跡可循的人別想進這個門。
阿朋也已經從村裏來到茗源,暫時在這邊幫忙,等到酒吧裝修差不多的時候就會上寧市規劃好安保團隊。
阿朋也給我帶回來了一個消息:“阿東,竹山那邊好像場子又開起來了,是朱八他弟小豬撐起來的,沒有什麼人知道。
我出來之後去找夥計玩才知道的,我在村裏也聽到你家的事,要不要……”
竹山村就是當年我父親去的賭場所在,而朱八就是當年我家的債主,我少年時期噩夢的來源。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還去管他幹什麼。”我點了根煙淡淡說道。
現在我自己也有場子,所以我深切地明白,賭這個東西,你一上頭了那能怪得了誰,那是我父親自己的選擇,現在誰也聯係不上他。
當年欠的那筆錢對於我來說也不算什麼了,就連朱八也進去了,我也不想再和那邊牽扯,他撐他的場,井水不犯河水,去找麻煩也不合規矩。
阿朋搖了搖頭:“和你想的不一樣,我那個朋友之前是跟著朱八做事的,不過他倒是出來得快,可能是朱八進去了,嘴管不住,和我說當年跟著朱八做局宰了我們村一頭肥豬。
近些年來我們村有誰能稱得上被宰?等他酒醒我再問就不承認了,但是事情我估計是真的。”
我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要是真是這樣的話,那就證明我爸被設局了,這就不一樣了,要是自己賭上頭輸完沒人能說什麼,但是被設局變成必輸,哪怕是我爸上了頭,那這件事也得討回公道!
“阿朋叔,你確定嗎?你這個朋友和你關係怎麼樣?”這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
“我和他年輕時經常玩在一起,早年他就有些手法,不管關係怎麼樣,他坑了你爸,你爸是我兄弟,和外人再好我也分得清,不過如果他要是爽快承認,阿東你手下留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