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剛也和我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賭場熱起來之後,附近的土著村民的心思就活絡起來了。
剛過完年初一就開始舞獅上門討彩頭,舞獅討彩頭在我們這邊很常見,就是逢年過節附近村子的舞獅隊會上街給商戶慶賀。
商戶也會早早準備好鞭炮,等獅子隊來時鼓炮齊鳴,討個好彩頭,寓意新的一年生意紅紅火火,一般商戶會準備一個紅包給舞獅隊,都是個吉利數字,意思意思給個88,大門大戶就給個268之類的。
一天下來舞獅隊能走幾十家商戶,商戶得到了好彩頭,舞獅隊也能有點收入。
楊剛起先還不當回事,本來和周邊村也不熟悉,不過既然上門了也當場包了個紅包,誰知初三這天這村的十多個後生上門了。
上門也不說什麼,就是說是來捧場,進遊戲室把機器都占完了,一人上十塊錢的分時不時按兩下。
都做到這份上了,楊剛哪裏還能不明白,這是看生意好,地頭蛇想來打秋風,就好聲好氣去商量。
年初一回家過完年來來開門做生意就碰上這檔子事,人手也沒有回來齊,自然是想著破財消災。
誰知道包個大紅包人家不要,點明要入股,自然不是資金入股,而是說什麼技術入股,讓村子裏的後生來幫忙看場。
說白了,就是收保護費,其實這種情況屢見不鮮,混這一行就是容易被附近的地頭蛇過來打秋風。
關鍵是這個村子的地痞無賴太多了,都是一群遊手好閑的,附近也不安穩,什麼飛車搶劫、三隻手還時不時發生,一出了事情找到這條村準沒錯。
等我趕到的時候,就見門口外的階梯上坐著幾個後生悠然地抽著煙,我帶來的後生在路邊停了車,我讓他們先等著,能談最好,不能談再過來,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我帶著阿生下了車,一個後生吐了個煙圈,喉嚨咳了一聲,一口濃痰就隨意地吐在腳邊,懶洋洋地說道:“喲!老板開大G來賭錢啊!不過今天這裏熱鬧了!沒位置了,老板改天再來吧!”
我沒有理會,徑直往當鋪內走去,幾個後生站起來攔住我,我不耐煩地說道:“別攔著我,滾遠點。”
雖然幾人生氣,但是看到我開的車也知道我不簡單,出來做下九流的可不傻,看著我開幾百萬的豪車還傻愣愣的對我動手,隻能眼巴巴地看著我走進去。
當鋪內,楊剛見到我急忙起身說道:“東哥!”然後向著坐在茶台邊的一個中年人說道:“這是我大哥!”
這個中年人頭發稀疏,脖子上還紋著一個粗劣的“道”字紋身,見到正主來了,中年人笑道:“東哥是吧?你是老板你能做主,我就和你談!”
“你稍等,我進去看看。”撂下一句話我就奔著遊戲機室走去,打開門就看見十多個年輕人占住了機子,用力地拍打著按鈕,不知道的還以為上了多少萬的分那麼激動。
細看就會發現,這群人下注遊戲機都是最低分數,打魚機炮位已經沒分了還在用力拍著。
看班上分的服務員向我投來了求助的目光,“你先下班吧!不用看了!”我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