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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你。”
“波浪嘴.jpg”
“很好,眼睛流口水了。”
屏幕前,晏河清抿起嘴笑。
“那要點外賣嗎?”
“你請客?”
“まろちん。”
“點唄。點什麼?”
“秘密,外賣盲盒。”
顧竹溪望天,牙齒緊緊咬著,不讓自己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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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這兩人的歡愉,江衍和蘭芹正在奔赴謝圖南的葬禮。
他們家有千萬資產,但是在真正有錢的人看來,有字前麵得加上一個“隻”。
馬斯克真的是世界首富嗎?江衍不禁想。
是否有某一些真正的恐怖隱藏在馬斯克等福布斯榜的身後。隻要一聲令下,富豪們陸續捐款,資金就通過慈善機構,某某基金會,孤兒院幼兒園,甚至銀行甚至一些人的個人賬戶流入那些人的口袋裏。
或許錢隻是掌權的初步,到了那種地步,錢就隻是工具了。
就像特朗普玩不過那幫財閥,謝圖南也玩不過某公司。
謝圖南比不過特朗普,甚至比不過稍微強些的普通人,所以他死了。
在此之前,江衍仍然對這個服從資本邏輯的社會主義國家有著美好的幻想,現在看來都一樣。那也更好,沒有高下之分。
他是怎麼死的?
大多數人都以為是車禍搶救失敗。在奔赴葬禮的所有人裏,隻有江衍和謝爸知道。他把肚子剖開了,裏麵隻有一碗粉。
他拎著血淋淋的胃袋,大聲地說:“一碗粉!隻有一碗粉!”
“碰!”
有人開槍了,不知道是誰,又都知道是誰。
靈堂,大致中央,棺材。
江衍拿著花,低著頭獻出。期間不敢看謝圖南的臉,他知道,恐怕不成人形。
一個男子落魄時,如果幫不上忙,那就別看。一眼都不要。
他會謝謝你的。
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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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衍難的有空來廈門,於是在此的渚就極熱烈的邀請江衍兩人去到自己在這裏最常吃的店,最常玩的場所,最常去的海岸。
有時候刻意的做一些愚蠢可笑的模樣,目的是將兩人逗笑。
夜裏又經曆了舟車的兩人默契的感到了對於死亡的恐懼,這種恐懼人人都有,可對於江衍和蘭芹喪失了部分親人的家夥,這樣的情感奔騰的更加凶猛。
盡管在廈門時,那個可愛的小家夥一再要求自己在國慶時間裏帶著自己去到X市玩耍。但江衍拒絕的徹底,原因是時間上根本不充裕。說是放假,但兩人畢竟帶的高考班,能有三天的假期已經很不錯了。
期間一天的時間在家裏工作,還有半天開會。
再加上謝圖南這檔子事,江衍現在煩透了。望著回家時,高速路向右能夠遠遠望見的微醺的斜陽。他總是想著,“他媽的趕緊把老子帶下去。”。
剩下半天的假期,江衍聽從蘭芹的建議,去到閩北某城市的一處景點,準確的說是一種複合景點。左邊是部分可參觀的佛寺,右邊是現代仿的石窟。
人不多,哪怕是國慶,這裏也見不到人山人海。選擇這樣小眾的景點好處就是不擠,隨大流的人注定是欣賞不到風景的。
或許,當你脫身羊群,大流本身隻是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