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柳清暘是要幹什麼?
一邊走一邊沉思的穆連紫正想著入神,被婢女喚醒,一抬頭,前廳到了。
她走進去,坐在上座喝著茶的柳清暘馬上起身迎上來,臉上帶著慈祥和善的笑。
“紫兒,來來來,快坐下,為父有件事想要拜托你。”柳清暘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出叫她來的用意。
“義父請說。”穆連紫心中微微詫異——柳清暘說話一向拐彎抹角,今天怎麼這般直接?
柳清暘煞有其事地看看四周,稍稍湊近低聲道:“昨夜,太子遇刺了!”
“遇刺?”穆連紫驚訝,心想,不是吧,昨晚她才說怕太子命不長,他就遇刺了?!“紅顏薄命”竟然這麼“薄”?
“太子這麼倒黴嗎?啊,義父不是說有事拜托我嗎?怎的和我說太子遇刺的事?”穆連紫佯裝天真無知——她收回剛剛的評價,柳清暘這個老狐狸說話依然七拐八拐,你演,那我也演。
“唉!要拜托你的事和太子遇刺有關啊!為父愁了一夜了……”柳清暘依然沒有明說,他在等穆連紫主動追問。
穆連紫一言不語地看著他,圓圓的眼睛忽閃忽閃,似乎在說“我真的不明白義父你說的意思”,一臉天真無知。
柳清暘心中歎一聲,他既喜於穆連紫天真無知——因為好掌握,也憂於她天真無知——無知者無懼,他是否能掌控這種無知?
在柳清暘思索著還要怎麼說對方才能稍稍醒悟一點時,穆連紫“如他所願”地開口了。
“義父,您盡管直說,隻要我穆連紫能做到的,定為您排憂解難!”穆連紫豪氣地拍拍自己的胸脯,說到。
“好!義父要的就是你這句話!這幾年沒白疼你,為父欣慰啊!”柳清暘假意用袖口默默眼角的淚。
穆連紫無語——您倒是說要我幹什麼呀!半天說不到正題。
“義父,您說吧,我要做什麼!我定然不拒絕!”穆連紫心中無奈,再次開口,決定給他一顆“定心丸”。要不然怕是一天都無法知道柳清暘究竟想幹什麼。
“為父想派你進太子府!”柳清暘這回倒是很幹脆,直接說了出來。
穆連紫愣住。
派?意思是肯定能進太子府?
不是吧!昨天還在想怎麼潛入太子府,今天一早就來機會了?
等等,進太子府做什麼?
看著穆連紫不解的臉,柳清暘長歎一口氣,才繼續說道。
“昨夜,因為太子遇刺,皇上甚為擔憂,想著雖然太子身邊有諸多守衛,但在昨夜那樣的宴會之下,太子近身處空無一人,這才讓賊人有機可乘。”柳清暘道,“承蒙皇上信任,命為父尋訪合適之人選。”
柳清暘看了看穆連紫,繼續說:“為父昨夜自宮中回府,思索了一夜,思來想去,也隻有你能幫為父了。”
“你師承九重樓,武藝不低。而且麵容姣好,看著柔柔弱弱,隨行太子身邊也不易引人懷疑。”
“所以……義父是要讓我去保護太子是嗎?”穆連紫漾起一個天真的笑,說,“我沒問題!”
不僅沒問題,還正合她意——既能光明正大進入太子府,又能近身調查,,看來“破解身世之日”會比想象中來得更快。
“是的,確實是保護太子,不過……對外,你的身份是太子侍妾。”柳清暘說到,停頓片刻,他繼續說,“當然,不會真的侍寢。而且現在太子都還在昏迷之中,就算醒來,這身子也……”
“沒問題,我能保護好太子,也能保護好自己的!”穆連紫向著柳清暘天真一笑,打斷了他的絮絮叨叨。
嘴上幹脆地應著,心中卻有一點小想法。
侍妾?這身份可不太好“施展拳腳”啊……
“好好好,真是義父的乖女兒!”柳清暘大聲讚賞道,隨後從座位上站起來,說:“我們現在就出發!”
“現在就去太子府?”她一愣,這麼快?
“不,先隨為父進宮,麵聖!”
進宮?見皇上?
還要麵試才能進太子府嗎?
穆連紫心中思索著,盤算著等會兒進宮如何隨機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