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你是在取笑我?”穆連緗佯裝不滿地問,被問者未做回答。穆連緗見對方不接招,值得自己給自己找個台階下了,“罷了,不和你一般見識。”
“對了。”穆連緗收起了玩笑,表情認真不少,說,“那一日太子的馬車是空車回的太子府,我們一直蹲點在附近的人無意間看到車簾晃動掀起,發現回太子府的馬車裏並沒有人。我們的人也一直守在太子府正門和小門附近觀察,並沒有見到太子回府,奇怪的是第二日太子竟然從府裏走出來!”
聽穆連緗這麼一說,穆連紫回想那一日的情景,再次聯想到緊靠著太子府的那座不知名小院落,猜想那個小院落或許有暗道通往太子府。
當想到這一層,穆連紫已經十分確定了“秋元”這個人必然是太子府的人,或許是因為知道秋元救了她,所以盤獲才沒有過多詢問她“失蹤”一夜之事,恐怕是從秋元那兒獲悉了一切……
“先是假意試探,再透露出僅秋元與我知道的信息,卻又不直接說明……究竟何意?”穆連紫喃喃自語,原來的一些疑惑點解決了,卻又接連著產生更多的疑問。
穆連緗見對方聽到自己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後沒有露出驚訝,反倒是一臉恍然大悟,再然後就是自言自語陷入了沉思。有一瞬間,他覺得他千辛萬苦搜來的這些消息價值幾乎為零。
“阿紫……”你倒是聽我說說。穆連緗才喚一聲,想說的話還沒說出口,穆連紫開了口。
“師兄,拜托你一件事可以嗎?”穆連紫誠懇地說。
穆連緗又感受到了“被需要”的感覺,立馬又有了精神,滿臉開心地寫著“可以、可以”。
“師兄,這些時日你不用擔心我,太子府這些事宜我自己應付得來。你幫我找人去盯著柳大人——哦,也就是我那個便宜義父。然後再幫忙去調查調查忠國公府,特別是顧夫人,越詳細越好。”
“何故?”穆連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前一刻還在糾結太子的事,怎麼一下子又要盯梢柳清暘和調查顧夫人?這個轉變太突然了吧!
“當初柳大人讓我進太子府一事我越想越覺得奇怪,一是他曾暗示我要給他傳遞關於太子的信息,這麼多天了,至今卻沒有任何人來和我對接,他自己也不曾與我聯係,這當中著實古怪,總感覺他讓我進太子府目的不是那麼簡單……其次,論情意而言,在太子府臥底偷聽這種事,他隨便找一個人都比我更靠譜吧?為何一定是我?”
穆連紫一一說明自己的分析,穆連緗第一次聽說這些,無法發表任何意見,隻是在那兒一愣一愣地點頭。
“至於顧夫人,她雖然被綁架,但是擄走她的人並沒有傷害她分毫,甚至都不曾捆綁,顯然買凶之人交代過不能傷害她之類的……看樣子,,買凶之人應該是認識忠國公的,且知道如果他們傷害了顧夫人分毫後果難堪設想……故意綁走顧夫人,或許是以此警告忠國公府?而且……”說著,穆連紫停住了,良久,未再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