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平日在朝堂上的好口才和狠絕呢?除了一個‘慎言’和‘少說兩句’,還會什麼?躲在女人後麵娘唧唧的。”顧彪再度發聲,這次“討伐”的對象是盤獲。
盤獲聽之,沒有搭腔,神情也沒變。
“紫兒,說了那麼多,口渴了不?”盤獲垂頭關切地看著穆連紫,眼裏裝著深情。
穆連紫對上他的眼,忍不住抖了一下——抖掉瞬間冒出來的雞皮疙瘩。
縱然這陣子時不時他會來這麼一出,她也不斷在給自己催眠一切都是“逢場作戲”。
縱使是這樣,她還是不免受到影響——當然,進行心理建設還是有用的,至少已經不像最開始那樣害羞與慌亂了,現在更多的實際是帶著尷尬的不適應。
聽著盤獲這麼說,又是這番表情,穆連紫自然是知道對方也演上了。
既是如此,她自然是要配合的。
她柔柔地低頭,輕聲應了句“嗯,殿下這麼一說,確實有些渴了呢。”
見穆連紫如此配合,盤獲眼裏地眸光變得更柔和了。
與他們對站著的顧家一大家子,麵上神色各異。
“哎!果真是她!她與殿下關係這麼好?”顧苒一臉狐疑與震驚,湊近顧荏小聲詢問道。
顧荏麵上表情淡淡,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他甚至都沒有瞟顧苒一眼,也隻是“嗯”了一聲。
與他們倆站得最近的顧藏——他們的二哥聽到了他們咬耳朵之語,側目看了看他們,再看了看正在“秀恩愛”的盤獲和穆連紫,若有所思。
“殿下這會兒倒是憐香惜玉了。”顧彪冷哼一聲。
緊接著,顧彪轉而對穆連紫說:“小姑娘,念及你曾經有恩於我顧府,老夫不得不多嘴交代一句,太子這個人虛情假意得很,如果你哪一日要離開太子府,老夫可助你。”
穆連紫一愣——顧國公何出此言?難道自己還是不經意間流露出要“逃離”的神色?她暗暗觀察了一下對方,倒也不像是看出了什麼的樣子。
後她轉念一想,恐怕是單純的就是對盤獲為人的“不齒”,對她進行善意提醒而已。
盤獲為穆連紫整理了一下衣領,順勢攔下了穆連紫準備開口回應顧彪的言行。
他抬起頭,看向顧彪。
他說:“國公爺何時也這麼多管閑事了?”
“不過是佩服小姑娘之前麵對鄭太師的不卑不亢,留在太子您身邊那那是浪費了,何必將人放掉,必然另有一番作為。”
盤獲皮笑肉不笑道:“孤的紫兒竟是這般受歡迎……如果還要說些什麼,不妨宴會上咱們觥籌交錯間再聊?孤的愛妾剛剛著實累著了,可沒有再多口舌與國公爺閑言。”
說完,盤獲攬著穆連紫往禦花園裏走去,才跨一步,手捧著木箱子的內侍迎了上來,恭敬地挽著手,拿著箱子的手伸向穆連紫。
“這是?”穆連紫首先是不解,不過回憶起之前鄭雁嵐似乎又放一張花箋之類的進入到箱子裏,便明白,這個箱子裏放的應該就是春花宴的入場券——春花帖。
她領悟到了,手伸入袖子裏掏了掏,準備將自己的花箋拿出來。
她手探入袖子——竟然什麼都沒有!
手再次摸了摸,依然沒有在袖子裏找到春花帖——之前她明明有好好地放入到袖子裏,怎麼會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