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七，楊啟來到江市第一人民醫院上班的第二天。
早上九點，打完卡後就是照例晨會。
楊啟坐在會議室心理精神科位置，聽著台上的李成楷發表講話。
坐在他左右旁邊的是心理精神科主任劉傑，以及第二診室的一位主治醫生，名字叫樸解。
楊啟餘光掃過他們，皆是神色嚴肅，正襟危坐，看不出什麼其它出來。
“諸位同事早上好，今天晨會呢……”
李成楷劈裏啪啦一大堆，無不是陳年老調，什麼防範注意，什麼消防的…讓人聽起來昏昏欲睡。
直到這一句，很明顯勾動所有人注意力。
“各科室昨天的會診彙報都很不錯，但我提一下心理精神科。”
“心理精神是一門獨特的病科，可以分很多種類，不同於其它病科，有很高的完全治愈率，且承擔的風險極高！”
“所以，在會診治療的同時，我們要更加認真對待和仔細辨別，避免出錯造成不良影響和後果。”
“但劉主任昨晚對我說，有人在問診室胡亂作為，我希望那個人站出來解釋一下。”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視線注意力都不約而同看向心理精神科位置，而心理精神科的人也都看向楊啟，尤其是劉傑，嘴角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瞬間，楊啟成了焦點，有人開始議論紛紛。
“李院長說的不會是楊神醫吧，難道他仗著醫術胡亂治療？”
“不清楚，但我聽心理精神科的一位護士說，楊神醫可能腦子有點問題。”
“你這一說，確實有這個可能，要是腦子正常就不會去心理精神科那裏當個主治醫生，又累風險又高，去那裏簡直是活找罪受！”
“……”
麵對如山一般的視線壓力，楊啟並沒有慌亂，而是直接站了起來，先是目光掃視一圈，看看都有誰在亂嚼舌根。
隨即目光直視李成楷，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李院長，劉主任是在說我吧，請問他說了什麼？”
李成楷並沒有接話，而是看向楊啟旁邊的劉傑，心裏翻起一陣疑惑。
楊啟到底是怎麼治療的，隻開中藥給病人，難不成真的有把握就以中藥治好病人，醫術精湛成返璞歸真的地步了？
罷了，當眾問問，讓他做個解釋，就算一種敲打。
劉傑見狀，站起身來，瞥了一眼楊啟，麵色嚴肅道：
“昨天，我聽藥房的人向我彙報，楊醫生坐診的第一診室裏出來的病人，去藥房拿的藥全是中藥，沒有一個有拿西洋藥的，哪怕隻是一粒都沒有！”
“在我們心理精神科，治療病人的手段從來都是西洋藥和住院治療，請問楊醫生這是要打破治療傳統，重開一脈嗎？”
劉傑此話一出，其他醫護人員或搖頭，或麵露疑惑，或出言嘲諷。
“如此一說，莫不是楊神醫真的腦子有大病？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
“天呐，這不是自負過了頭就是不負責任亂作為啊，隻靠中藥怎麼可能控製緩解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