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之前楓葉明明好好握在手裏,醒來卻沒了,說來也奇怪…”嘴嘀嘀咕咕著,手在衣服的每個口袋都摸遍了。
“找什麼呢?”白霖柚掙脫喋喋不休的鄭林深,慢慢壓低步子靠近許沐純,見其摸上摸下很奇怪。
“嗚啊!”她被突如其來嚇了一跳,手上鬆開的藍繩隨之飛了出去,心髒撲通撲通劇烈跳動,回過神來連忙撿起摔疼了的小鬼。
“你什麼時候這麼臭了!”白霖柚捂住嘴和鼻子連連後退,直到五六米以外才停下。
“什麼…”正處在被嚇的神情裏,低頭嗅嗅襯衫,一點奇怪的味都沒有,並不能理解為什麼說臭。
“又腥又臭。”將聞到的味實話實說,自己身上水泥巴味都沒有許木純身上散發的那個味臭。
“應該是剛剛打鬥時留下的粘液吧。”她回想起解決無皮人的瞬間,粘液爆了一身,不以為然的說道。
半信半疑再次湊過腦袋聞了聞,這次味道淡了很多,眼中閃過一絲不解,這味好像在哪聞過,記性突然卡痰。
隻有身在後方的蘇祁季心裏明白,肯定不止那麼簡單,明明抱起許木純的時候,身上全是傷,現在卻一點都看不到,還總帶著一股無皮人的氣息。
要不是怪物從管道上掉下去,甚至都懷疑眼前人是不是無皮人變的,大腦羅列出一個有可能又最沒可能的想法。
哪怕守夢人也不可能沾上腐蝕性的粘液毫發無傷並且還能恢複比之前更好,小鬼就是列子,難不成龍珠進化了…搖搖腦袋怎麼想也不可能。
珠子跟著自己幾百年了,進不進化的還能不清楚嗎……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拽回眼前人詢問清楚。
觸碰到手臂的時候,心好像被定住一樣,感覺不到體溫,甚至連龍珠的氣息也感覺不到,怎麼會。
“怎麼了?”她回過頭卻被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一跳,毛絨絨的腦袋湊到胸膛,腳不自覺墊起來。
“好奇怪…好奇怪…感覺不到溫度…連珠子的氣息也感覺不到…”蘇祁季幾乎將耳朵貼在冰涼的胸膛上,好在心髒正常跳動,這樣一來便說的通了。
“溫度?”她摸了摸趴在身上的後背,心一驚,確實感受不到冰冰涼涼的,隻覺得好像摸了空。
“應該是龍珠救了你一命。”情緒逐漸緩和下來,舒了口氣,找到原因還好,找不到原因就更奇怪了。
想起閉上眼的最後一刻,手臂上確確實實浮現出藍光,加上無皮人自爆出的粘液,聽了蘇祁季一頓說詞,傷口恢複的事也能說得過去,通通把這一切歸結在龍珠上。
濃厚血型味飄在空中,一堆又一堆人從各個地方相互攙扶走出,瞧瞧自己身後的方向加上其他人出口,分線加上主線彙成的圓圈好像一個巨大蜘蛛網。
埋藏在手心皮膚裏的楓葉總算浮現。
察覺到手裏異物感,低頭看去,楓葉已經恢複成原狀,習慣性將暗黃色葉片放進衣領,有了楓葉陪伴總感覺心能安寧許多。
天空頓時間從明亮變得昏暗,每個經曆生死小組互相保護著隊伍裏最弱的隊友,輪到蘇祁季隊時,四人對視一眼,好像誰都不需要保護。
小鬼晃了晃繩子,試圖跟蘇祁季取得聯係,結界似乎變得更強,每次完成任務,結界就會越強。
目光注視著黑暗裏的一舉一動,對於失去心髒的白霖柚來說,活了幾百年,這點黑還算不上什麼。
一隻巨型毛腿從黢黑的地方踏出,踩在地上時,毫不知情的幸運兒被貫穿,變成實打實烤串上的食物。
“再出來點…再出來點…”眯下眼睛想要看清黑暗裏的東西,腿不聽使喚邁開,雙手比劃著體型以及相貌。
來不及看的更清楚,天徹底黑了下來,在場的所有人裏僅僅隻有白霖柚、蘇祁季看的稍微清一點。
距離不遠處聲聲慘叫,眼睛疼了起來,下意識揉揉眼眸,再次睜開時,一切變得明朗,一隻體型大過普通人幾十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