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R點點頭，不知道是對林岫的回答感到滿意，還是聽完她的闡述後習慣性點頭致意。
又問了一個問題：“你對晉川集團了解多少？”
林岫知道網上輕易能查到的最好不要長篇大論講出來，隻三兩句話一帶而過，後麵才細說：“我對晉川集團最切身的了解是源於它對公益事業，尤其是教育的支持……”
HR看向旁邊的麵試官，兩人交換了一個複雜的眼神。
麵試官問：“你之前來過我們公司嗎？”
林岫回憶了一會兒，如實回答：“我有幸來過一次，大二的時候，我作為Q城大學校友獎學金獲得者來參加過集團的公益活動。”
麵試官：“喔？你還拿過校友獎學金？怎麼簡曆上沒有寫？”
林岫倒有些不分場合的實在，直接說：“寫不下了……”
麵試官哈哈大笑：“看來拿的獎太多了，都瞧不上我們集團設立的獎學金了。”
林岫：“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是我今年沒評上，我就不好意思再寫了。”
麵試官看了看HR，在林岫的簡曆上畫了個圈，示意她可以出去了，叫下一個人進來。
林岫也不敢問自己表現如何，反正當場不給結果，讓回去等消息，意思夠明顯了吧？
等電梯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肚子餓得咕嚕叫。林岫打算去吃飯。
猜她在電梯裏碰到誰了？嚴謹一點來說，應該是猜猜誰在電梯裏認出她來了？
“你怎麼在這兒？”
林岫一回頭，看到劉博濤。
“啊……劉律師，你好！”
劉博濤看到她手裏還拿著麵試的紙，心下就明白了，問：“發揮得怎麼樣？”
林岫說：“自我感覺良好。”
劉博濤：“這心態已經贏一半了，加油！”
林岫：“劉律師，你替我保密，別告訴延年。我想等結果出來以後再告訴他。”
劉博濤：“好啊，我嘴最嚴了。”
說著，中途他下了電梯，電梯門短暫地一開一合，林岫又得以一窺另一個全新的部門。
電梯裏還有其他人，用眼神上下掃著她，雖然不言語，但那種打量就跟長刺的鞭子一樣，林岫不知道，在集團內部，職位比劉博濤低的，都叫他劉總；隻有職位比他高的，才叫他劉律師。至於延年，可不會有人對他直呼其名——除了晉川。
集團給每個麵試者都發了餐券，可以在公司食堂吃飯。林岫也去了。
說是食堂，其實跟外麵的餐廳差不多，不像學校裏那種亂糟糟人擠人的食堂。
林岫排在隊伍的後麵，前麵是幾個女白領，午休吃飯的時候她們放鬆多了，會聊八卦。
“大好春光，為什麼要工作啊！工作就算了，還叫我帶新人，天知道那些實習生有多蠢笨。”
“這兩年招的實習生已經減半了，你滿足吧！擱五六年前，各部門的實習生湊一塊都能開個幼兒園了。”
“為什麼這兩年實習生減半了？”
“因為前幾年有個女學生，喜歡上晉總，在公司開會的時候，往大屏幕上投影表白……這事一出，她就被炒了，回到學校好一通鬧，人都快瘋魔了……後來，公司就很少收在校生的實習，但我們集團跟Q城大學關係好，唯獨每年會給Q城大學留幾個名額。”
“這麼勁爆的，我居然不知道！看來入職晚了錯過好多八卦。”
“我們老板年輕的時候八卦很多的……也就這幾年傳得少了，除了去年那個。”
“啊～去年那個我記得，那個女學生很漂亮，哭的時候表情這樣……好冷漠、好做作，我喜歡！啊哈哈哈哈！”
“我看你是想對你老板甩臉子，又不敢；看到別人敢那樣甩臉子，你巴不得精神代入吧！”
“天呐！你怎麼這麼懂我！”
“因為我也是這樣想的，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