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假酒喝多了吧？你當她是夜總會裏吆五喝六的小姐？哪怕真是個下三濫角色，她隻要站在晉川麵前，你就得把她當白蓮花一樣供著！不該提的就不要提！就你眼尖認出她是誰啊，你以為在場的其他人都瞎了嗎？大家都裝啞巴，你就非得顯顯口才？”
那人知道自己說錯話把事辦砸了，又十分不服氣：“在夜總會裏陪酒的都比她幹淨！”
“你可閉嘴吧！我打通多少關係、尋了多少門路，才爭取到今天帶你來這兒見他一麵的機會。你沒看到鵬程旅業的王總也在嗎？星園集團老總的小兒子也在，你不睜大眼睛找找人，一心隻跟一個小丫頭過不去，馬屁都沒拍到點子上……我看你也隻能在夜總會裏喝假酒、撈偏門。正經事你是一樣都不上道！”
富人的交際遊戲，林岫融不進去，埋頭苦練，揮汗如雨。延年說東西都備好了，唯獨找不到手套，手掌都快磨破。
突然，訓練場上出現一個熟人麵孔——晉川，在外麵林岫可不敢攀他熟，在這裏他絕對算是熟人了。晉川看到林岫有點意外，笑笑又覺得沒什麼好意外的，她是延年的女朋友——差點忘了她是延年的女朋友。她出現在這裏很正常。
“晉先生。”
“林岫，你也在啊。”
“我跟延年來的。”
“延年呢？”
“出去了。”
說完，揮一杆，啥也不是。
晉川坐在林岫旁邊的椅子上，也不說，也不評，就看著她慢慢學、慢慢練。
陸續有相識的人過來熱身，無一例外都圍過來跟晉川打聲招呼，晉川的視線在林岫身上，於是他們的視線也放林岫身上。
林岫怪不自在，回瞄了晉川。
晉川起身，說：“咱下場吧！”帶走了幾個男的，其中一男的點了點自己的女伴：“我跟晉總下場了，你在這裏陪陪。”指了指林岫。
林岫看著那女孩跟自己差不多大，隻是打扮更精致些，眉眼中透著一股會來事兒的伶俐。
“你好，我叫Lily，幸會！”
“你好，我叫林岫。”
球場裏伴玩的年輕女孩是不會用真名的，林岫倒很誠實。
林岫熱了，脫掉厚衣服，隻著一件薄衫，顯出身材來，Lily打量著：“你比照片上好看。”
林岫剛想問什麼照片，看到對方曖昧不明的神色，立即就明白了，她把氣撒在球上，一杆打得遠遠的。
“林岫，你喝點什麼？”
Lily向她示好，林岫不領情：“不喝了，謝謝。”
Lily還是拿了一杯果飲，放在空位旁邊的桌上，她坐在後麵看林岫，問：“你不用跟去的嗎？”
林岫不知道她在講什麼，回頭認認真真反問：“跟去哪？”
Lily笑著解釋：“下場啊。”
林岫擺好球，調整姿勢，發力前回她：“我還沒學會呢！”啪一下又一杆，依然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