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妹在一旁互相猜測的時候,旁邊的鄭公子走來,對著她嗬斥道,“你說實話,我妹妹去哪裏了?”
雲舒疑惑的看著他,腦海裏閃過幾絲疑慮,鄭公子見她沒有回應,語氣又加重了幾分,“說話!”
雲敬上前,“眼下事情未明了,舍弟先派人巡一圈。”說完拉了拉狠狠的瞪了一眼雲舒。
鄭公似乎篤定了就是雲舒帶走的,死死的捏住了她的手。
“今日妹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也逃不了幹係。”鄭公子對外麵的人道,“去尋人。”
雲舒看著他忽的笑起來,“你是擔心新娘子,還是擔心其它的?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她能去哪裏,或許是坐不住出去透氣了。”
此話刺激到了鄭公子,緊緊握住她的手越發的用勁,似乎將她擠出血汁來。
直接往門口走去,甚至是拖著她走的,雲舒直接倒在地上。
門口人群散開,齊夫人走進來,那目光仿佛要將她挫骨揚灰,“啪”一個巴掌甩在她臉上。
“賤蹄子,今日雲敬娶妻你也要出來作孽!”
雲舒站起來,腦子嗡嗡嗡的響,腦海裏隻剩下母親臨死前被她齊夫人奚落過的場景,左手被鉗製,右手狠狠的打在雲夫人的臉上。
在場的所有人目光一滯。
庶女打主母的事情,今日還是頭一遭,可比鬧洞房好看,看熱鬧的也越來越多。
“賤蹄子!”齊夫人的目光恨不得讓她挫骨揚灰!
雲舒目光淡定的看著人越來越多,眾人皆在,打了她的臉,她定會與自己結仇,這樣鬧一鬧,鬧大了。
晚上定會被再在全族的注視之下,再被譴責一次,這一次她可以將自己委屈悉數說出來,這管家之權便可鬆一鬆了。
若是嬸嬸能趁此機會分家,是最好不過的。
憤怒已經將齊夫人燒的理智全無,眾目睽睽之下,命人將她捆起來,要送去後柴房泄恨。
鄭公子緊張的鬆開了手,他不想把事情鬧大,他的目標隻有一個,就是尋到妹妹,她的身子特殊,今日若是晚上不能如期換人入洞房,被雲家發現了端倪,他們鄭家如何在京都做官。
雲舒與小廝掙紮的時候,周宴清來了。
“齊夫人,對雲舒妹妹過了。”周宴清眉頭一皺,這局從未想過是這般的場景,他止住了小廝對雲舒的動粗,將她護在身旁。
“周大人,今日是雲府的家事,見笑了,庶女目無尊長,是我這個做主母的沒有好好管教罷了。”齊夫人還指望他娶了雲覓,見此也隻好忍著,不敢鬧下去,不好收場。
“今日事情未明了,何必要這般鬧的不可收場,傳出去讓人笑話,先派人巡視一圈,在責罰也不遲。”周宴清拱手。
周宴清在京都是出名的名門貴子,品性也是出名的,如今他越爬越高,他的能力有目共睹。
如此卑躬的給齊夫人行禮,齊夫人也不敢多為難人,臉色烏青的命下去尋人。
三個時辰後,賓客們都散了,屋子裏隻剩下雲家與鄭家的人。
雲舒被迫坐在椅子上,背後是兩個看見護院的小廝,緊緊的盯著她,生怕她再惹出什麼亂子。
她心中隱忍著不安,左眼突突直跳,若是被人搜出來新嫂子在自己的院子,晚上她定是躲不過了。
遠處來了人,慌慌張張的跑出來,“老爺、夫人,新娘子找到了。”
“快去迎來!”雲誌高招呼著齊夫人惱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