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清要送她回府,她拒絕了,借口在胭脂鋪子約了人,進了胭脂鋪子,給了掌櫃一些銀子,避開周宴清派來跟蹤的人,便從後門溜了出去。
回到五味齋,咚咚咚的爬上樓,一手扒開了蕭褚的高山流水閣。
今日在周宴清說了他中毒之後,蕭褚的眸光閃過了殺意,那殺意便是衝自己來,她若是不說清楚,以後活著都難。
蕭褚心中煩悶,屋子裏撫琴的幾位琴師正輪流上陣,可惜都被他厭棄了。
“難聽,下去!”蕭褚煩悶的將杯盞直接砸在中間的地毯上,軲轆一圈,停在原地。
抬眸便見著屏風內溜進來了一位女子,直接跪在杯盞旁邊,神色帶著些女子的嬌氣。
“今日我什麼都沒有說,王爺為何惱我?”
她在蕭褚麵前,是完全沒有勝算的,離川說過,能用最直接的辦法就別用繞彎子的法子,否則效果更差。
“本王何時惱你了?”蕭褚眸子一壓,那怒氣的來源居然敢回來,還裝無辜。
“今日,王爺的眼神明明那樣了...”雲舒低聲的抬眸說道。
離川見狀命人都退了下去,隻剩下蕭褚與雲舒姑娘二人。
“周宴清許你回來?”蕭褚垂眸,偶爾抬眼看一眼底下的女子。
“我半路尋了個約人的借口,給胭脂鋪子的一些銀錢,從後院出門甩開了他的人。”雲舒如實道,眉頭皺成了一團,“王爺不開心,臣女心不安。”
蕭褚忽的嘴角勾,眼角隨即彎下來,她的說法與胭脂鋪傳來的信息倒是一致的。
忽的想到什麼,“他如何得知本王中毒之事?”
雲舒抿嘴,她該如何解釋,畢竟周宴清和她一樣重生她已經確定了七八十分的把握,可總不能與蕭褚般解釋吧。
“又不是臣女泄露出去的,王爺這般看臣女做什麼,王爺有手段,周宴清的手段也不差,何況,周宴清忽的派來刺客,已經說明了問題。”雲舒為自己辯解道。
“所以你回來是負荊請罪的?”蕭褚往後一躺,她說的很對,周宴清派殺手來,已經說明了問題。
“臣女何罪之有,在乎王爺心情罷了。”雲舒嘟囔著,又不敢說的太大聲,怕惹惱了他,又是要擔驚受怕半日才消停。
蕭褚聽完,心底的鬱氣一掃而空,眼眸幽幽的望著她,耳邊傳來一陣陣空腹的聲響。
雲舒摸著空蕩蕩的肚子,眸光看向蕭褚,隨即掃視到他眼前的那些吃食。
兩人對視片刻,蕭褚忽的胸腔震鳴,嗤笑出聲來,“過來。”
雲舒懸在心尖的心,跟著落下來,走到他身旁。
“想吃嗎?”蕭褚雙手環於胸前。
雲舒輕輕應了一句,“嗯。”隨後一想,蕭褚怎麼會這麼容易放過她,在別院差點被他玩死。
“伺候本王開心了,以後五芳齋的廚子隨你點。”蕭褚看向她,想著如何才能讓他更加泄憤。
“王爺,今日為了拖住周宴清,已經乏了,臣女沒有力氣再玩下去,臣女今日隻是想讓王爺舒心,不要加重病情,至於陪王爺玩賞,不是臣女分內之事,今日乏了,告辭。”雲舒抿嘴,失落的往外走。
她才不要再被蕭褚捉弄一個晚上,今日確實累了,她想去看看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