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自然是為王爺排憂解難的....”
蕭褚抬眸,她是來排憂解難的?明明是來擾亂軍心,施展美人計的。
小石榴回稟她與周宴清並無什麼交集,離川調查她的事還未有個結果,若是周宴清因為她,要置自己於險地,這個棋子就暫且不用了。
“你如何得知?”
雲舒跪在地上,若是說她是過來人,蕭褚定會將她拖出去喂狗,她得想個借口。
“今日跟蹤我們的人,就是周宴清?”雲舒想起今日的情形道。
蕭褚起身,在屋子裏踱步幾個來回,今日跟蹤她們的不是周宴清的人,是華炎的人,眸子在她身上停了片刻,她若是周宴清的人,那細作應該來自於南詔,可偏偏來自於中原。
她的身上究竟藏了什麼秘密?
“不是周宴清,是另一股勢力,來自於中原。”此人突然出現在江湖上,拿下華炎皇宮的糧賈,啟是一般人,背後的勢力又是誰?
“所以周宴清聯合中原勢力,要除掉王爺?”雲舒分析道。
蕭褚被她的話噎住了思路,她還真是什麼都不懂。
雲舒抬眸,從他的眼神裏居然看出了對自己的無知,她分析錯了?
屋子裏寂靜,蕭褚坐在案桌前,將暗牘看完後,丟進了桐爐,化作灰燼。
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淮安出現在門外,“王爺,屬下有急事稟報!”
“進來!”蕭褚回眸。
淮安進了屋子,低頭拱手道,“王爺,我們的人還未動手,衡文星就死了,但是他死後的證據指向了王府。”
蕭褚捏著眉心,臉色瞬間昏暗,屋子裏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淮安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子,最近王爺所有的安排都在這個女子來了之後出現意外,此事莫不是與她有關係?
蕭褚走至窗前,伸手取下一片落葉,在手裏把玩,用力一擲,屋子裏的燭燈瞬間滅掉。
屋子越發的安靜,月光皎潔,照在他的臉上,連著月色都遜色幾分。
一隻信鴿落在手臂上,取下暗牘觀看後,蕭褚忽的笑起來,眸子轉向屋子裏,“你怎麼看?”
淮安低聲道,“背後之人想挑起王爺與太後的爭端。”
“沒問你,本王問她。”蕭褚低垂的眸子看向雲舒。
雲舒起身,走到王爺不遠處,月光正好照在裙擺上,漆黑的夜裏誰也看不清他的神情,“是周宴清嗎?”
“你如何得知?”蕭褚細碎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黑夜中思索著她的神情,她究竟是裝傻,還是兩麵細作?
“三年後,周宴清定會奪取皇城,王爺是唯一能製止他的人,可時光重來,周宴清定不會沿著之前的計劃走,他現在的目標應該就是王爺您,此事臣女沒辦法解釋,就像初次見麵時,臣女知曉王爺定會抄雲家一樣。”
屋子裏再次陷入寂靜。
淮安捏著手柄,隨時準備手刃此女子。
如此胡言亂語的瞎編,簡直就是要王爺放棄一切的部署,如此一來,之前所有的付出豈不是都浪費了。
蕭褚的笑聲在屋子傳開,笑聲甚至詭秘,“想不到雲家,也想來個黃雀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