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府老夫人逝世,整個院子悲泣,掛滿了白帆,地上堆滿了錢紙,山上的老和尚領著人在靈堂為賴夫人超度。
雲家的子女皆跪在了靈堂內。
管事的跑進來,“老爺,還是尋不到二小姐。”
雲誌高得來這個消息,心中的事又蒙上了一層霧,母親剛走,雲舒便喝了雞湯倒下,被人放在了偏房,可大夫來看病時,裏麵的人不見了,母親病逝,屋子裏一片混亂,根本無人知曉她如何消失。
“繼續找。”她若是活著,老夫人出殯之前定會回來,可她若是被後院的人趁機帶走,定會生死難料。
他看向跪著的齊夫人與雲覓。
是她們嗎?
雲誌高遲疑片刻,便出了靈堂,走到書房的位置,“老人!”
“老爺!”房梁上躍下一個人影,“你不必保護我,帶人搜後院,地窖,所有可疑藏人之處,尤其留意夫人的人出沒過的位置。”
“是!”
半個時辰後,雲誌高心思繁重的在前廳得到了消息,“老爺,在地窖暗門處,發現了二小姐的首飾,卻沒見著人影。”
雲誌高心一驚,地窖是雲府的暗門,除了他與暗衛並無人知曉,難道夫人的手已經伸到了自己的身旁。
雲誌高心事重重,緩緩的在台階上走著。
老夫人過世,前來探視的人,已經踏破了門檻,有的是真心來看人的,有的是來看笑話的,有的是來打探消息的。
前些日子的事愈來愈迷,雲敬的事本就該有個著落,如今與雲敬之事有關聯的一個個的消失,那人究竟是衝著雲家來的,還是衝著其它的目的?
“雲伯。”
雲誌高低頭想著此事,背後傳來雲誌高的聲音。
“賢侄?”雲誌高腦海裏閃過一絲畫麵,那一夜有刺客潛入,與他說了幾句話,那人戴著麵具,可身形與周宴清的身形倒是相似。
為了保住雲敬,他與那人達成了協議。
殺了衡文星,禍水東引。
“大人行事重重,賢侄鬥膽前來開解。”周宴清拱手,眼眸裏卻透視出對獵物的盤算。
“哦,賢侄有心了,老夫人過的突然,自然是....”雲誌高說完,低頭擦了擦臉上的愁容。
“雲伯馬上便是賢侄的嶽父,嶽父的心事,便是賢侄的心事,賢侄也明白大人心中的疑惑,若是有什麼,還請雲伯示明,賢侄也可分擔一二。”
雲誌高看著眼前自然,眼神一晃,蹙著眉頭,“賢侄最近可忙?”
“朝堂,盤根錯雜,做事起來,自然費了些力。”周宴清緩緩踱步,走到池子邊,完全沒有對雲伯該有的禮數。
雲誌高心裏一驚,是他,這個背影就是與那日麵具人絕對是同一人,最讓他確確認的便是那人手背在身後時,中指的長度異於常人。
是他!周宴清現在是要做什麼?讓他認出來?主動示弱?
“賢侄是不是與話要與我說?”雲誌高手捏成了拳頭,在朝堂算計了一輩子,想不到到頭來,被一個小輩拿捏。
“雲家的擔憂,賢侄已經悉數除去,下月本應該是個大喜的日子,如今老夫人病故,兩家的聯姻恐怕要耽擱一些日子。”周宴清望著遠處的人影眼神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