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將雲笙往後一拉,躲開了
。周宴清伸手將刀奪下,緊緊的抓著雲覓的手,“你是大娘子有錯在先,事態未明,你鬧什麼,雲家還不夠鬧嗎?”
雲覓披肩散發,雙眼通紅。眼淚撲朔往下掉,“你放開我!宴哥哥,她們殺了人,你會將她們抓起來,對不對?”
周宴清歎氣,雲覓本就長得不差,如今這番模樣他也動了惻隱之心,“你冷靜點,此事若是查起來,大娘子毒害老夫人,你母親死後還有何顏麵?”
“我不管,他們殺了人,我就是要你將她們通通關起來!”雲覓嘶喊道。
“查,我可以查,查清楚了,你的母親怕是連牌位都不能供在祠堂,你願意見到這樣的場景,齊夫人已經去了,你如何鬧騰,都掩蓋不了她毒害老夫人的事。”
雲覓眼神無望的看著周宴清,神情淒苦,抱著痛苦,隨即倒在他懷裏。
周宴清雙手接住,聽著女子在懷裏抽泣,他也不好推開,眼神看向雲舒。
雲舒別過臉,看向雲痕。
她今日祖母大仇的報,她操心如何才能不要牽連雲笙,雲痕的證詞才能確保雲笙無事。
雲痕眼神幽深的與雲舒對視一眼,兩人心裏有了盤算。
許久之後,血腥味蔓延了整個屋子,雲覓哭夠了,從周宴清懷裏出來,走到母親身旁,抱著母親的手靠在自己的臉上,為何會這樣?
她明明做夢了,母親看著她出嫁,嫁給了周宴清,怎麼會突然離她而去。
“母親,你醒醒,看看我,我是覓兒.....”雲覓在屋子低聲呢喃。
雲誌高將齊夫人端放在一旁,凶狠的眼神看向雲舒,“周大人,今日之事,是我的家事,老夫人過世,大娘子勞心身故,勞煩不要傳出去,有勞了。”
周宴清見狀,心思一沉,“今日是雲舒上的狀紙,撤訴還需要雲舒與我一道回去畫押,雲伯,人我先帶走了。”
說完眼神示意手底下的人,將雲舒帶走。
雲笙站在原地,看著姐姐被周宴清帶走消失在夜色中。
雲痕站在一旁,看著大伯的臉色越發的烏青,惴惴不安的等著雲笙的處罰,今日明眼人都能看出是發生了何事,所有人都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雲誌高命暗衛進來,“將夫人抬下去,打理好,不能讓人看出不妥,等所有事情都妥當了,再通知宮門公公,去把大房的婢女截回來,此事不要出了岔子,還有,裏麵出了叛徒,你知道該怎麼做。”又對著雲覓道,“你母親最疼你,今日盡最後的孝心,別讓母親走的太難,去吧。”
暗衛拱手,揮手招來四人,將齊夫人抬走了,雲覓哭哭啼啼的跟著離開了屋子。
雲誌高看向雲笙,“我已經許久未曾與你好好相談,坐下來,有些藏了十幾年的事情,你也該知曉了。”
雲痕聽完,覺得是秘事,抬腳便要離開。
“你也回來,如今你才是家中頂梁柱,此事,你有權知曉,今日之後,暴雨就來了,你早做打算,也能留住一族血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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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舒站在雲府外,不願意再挪動,“周大人,狀紙是我送的,可否容我送祖母入土為安再去撤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