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在席間睡了兩個時辰,旁邊喧囂的場景在夢裏襯托的嘈雜,直到院中忽的起了爭執,她迷迷糊糊的抬眸,見到眾人皆驚坐起,旁邊有禦林軍進場,她也跟著慌張的站起來。
往遠處一看,就見到獨孤褚手揪著三皇子的衣襟,狠狠的一拳將人從台麵上揍進了冰冷的菡萏池。
“翊王!”旁邊的太監連忙將人拉上來。
翊王氣急敗壞,掙紮著從水裏出來,抽出腰間的軟劍,對著獨孤褚的脖間劃過去。
獨孤褚勾起嘴角,中指食指夾住軟劍,用力一些折,緩緩的靠近,眸子暗沉,“翊王目無兄長,當著眾人的麵口出狂徒,對太子不敬,對兄長出言不遜,怎麼現在是要弑兄?”
翊王因著褚王譏諷他母族在朝中結黨營私,順便將她的母族貶低的一文不值,他氣惱的先動手,本想給他一個教訓,
怎料獨孤褚卻有本事,兩招就將他打趴在地,他在皇子裏武功文采最出眾,如今碰上這個硬茬,他確實幹不過,今日用劍,確實會被安上弑兄的惡名。
太子看著眼前的一切,這一幕他從沒想過,三皇子從小便欺負他,父皇總是要他以理服人,何況他身子羸弱,本就打不過,今日兄長足足的替他出了一口惡氣。
“皇兄,切莫動手!”他站起來,看著對峙的二人,勸解道。
翊王狼狽的舉著劍,思索著如何收場。
獨孤褚向前一步,緩緩的靠近他的耳間,“聽說對太子之位垂涎已久,你若真有本事,本王拭目以待!”
說完又調高了音量,譏笑著往外走,“聽聞翊王在眾皇子中最為出眾,今日看來,不過如此,莽夫之輩。”
在場的達官貴人驚呆了下巴。
當年大皇子被流落,皆是國師揚言大皇子性子囂張,長大後定會禍亂九州,雖然說是被當年的皇貴妃做了手腳,可這性子,確實是個頂天立地顛倒乾坤之輩。
就今日之舉,所有人都看明白。
離川站在宴場外,跟上獨孤褚的步伐,此事他也看不懂了,“殿下,此舉是不是荒誕了?若是激怒翊王,翊王定會給我們增加壓力。”
“翊王羽翼豐滿,奪取太子之位已經釘在日程上,就等這華炎王咽氣,弑父他不敢,弑兄他一定會做到,要的就是激怒他!老頭子沒入皇陵之前,我們在華炎的安全。”獨孤褚目光略過雲舒,雙眼朦朧,臉頰緋紅,不悅道“先帶她去醒酒。”
離川望向雲舒,隨即又問,“殿下,我們還要回東齊?”
“回,等這裏的交易做完,馬上走,孤一點也不喜歡,尤其是....”皇後這兩字他沒有說下去,他不喜歡這裏的父皇、母妃、皇兄,還有此地的味道。
雲舒還在震驚之餘,看著離川走到她身旁,“雲舒姑娘,褚王有請!”
她想拒絕,獨孤褚情緒不佳,她去做什麼,何況他方才的模樣,她一點也不喜歡。
“姑娘不去,是要殿下親自來請嗎?”離川低聲詢問。
“不用,我去就是。”昨日還在想他,可今日宴會上他的舉動已經將她的希望都澆滅的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