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台舉行一年一度大賽,贏得賽事,便可進入禦蘭台,攬下半數的活計,以及官家的運送藥材的商隊,其中班伯家最受矚目,公西伯之後,商隊被賈修霸占,消失幾年的公西伯家忽的出現在名單上,各醫世家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等到賽事快開始,班伯家的展台邊上依舊未出現人影。
“看來,班伯家還是膽小鬼,罷了,罷了....”遠處的賽桌邊上,坐著一位喝茶的男子,此人便是賈修,天子聰明,額頭高聳,鷹鉤鼻,嘴角勾起,透出一股勢在必得的態勢。
“班伯家,除非那班伯嚴,不然誰能比的過賈執事您。”旁邊的人阿諛奉承,話音剛落,班伯家的台麵上忽的走上來一位女子。
“賈執事,您快看,是個女子!”旁邊的人譏笑起來。
“喂,你們班伯家是沒人了嗎?”底下的人笑起來。
觀眾台上忽的射來一把毒鏢,直接釘在了那人的發髻上,“陛下聖明,命、狼居胥前來監查。”離川收起手高聲道。
“在座的各位,好、好、說、話,孤向來不喜歡說廢話,能動手,孤絕不對廢話。”說完招手,離川便將那譏笑的坐席人捆走了。
“殿下,小的知錯了,小的知錯了!”那人低聲道。
“割去舌頭,教他做人!”離川添油加醋的對著底下的人道。
獨孤褚眼眸輕佻,揚起的嘴角,越發的得意,離川不愧是自己帶出來的,眸光獵物一般盯著遠處的賈修,今日他也想修理修理這個不知感恩的人畜。
雲舒坐在席間,望著坐台上的獨孤褚,心裏生出一丟丟的感動,殿下現在應該是軍務纏身,什麼時候有閑空的時間過來觀看賽事。
不過今日他的出現,反而阻礙了她的計劃。
她今日來的晚,並未仔細辨認誰是禦蘭台的執行長老,聽說隻有得到長老的認可,才能順利進入禦蘭台做事。
今日賽事,第一場是在紙上根據長老們出的問題,給出結果,時間越快,答案越好的便是魁首,第二場麵診,分上午下午兩個時間段,賽製是一樣的。
她坐下來,花少今日不在場內,應該尋找師父了,獨孤說說,師父被劫回來,做足了功夫,為了不打草驚蛇,暗衛隊的人喬裝打扮成了公西伯被關在京都的賈修的宅子裏。
她今日要做的就是快狠準的把手裏的事做完,隻有顯得突兀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坐在台上,正欲答題,忽的瞧見遠處的位置上,有人與魯長老竊竊私語,倆人交頭接耳時,還往她的方向望過來,她心裏邊多了一份謹慎。
長老們將宣紙發放下來,她看著手裏的問案感歎不免太過簡單,都是師父的經驗積累。遂提筆作答,一刻鍾的時間她已經做好了答卷,正要上交又覺得不妥,便又寫了一份答卷,一起交了上去,中間用兩層宣紙間隔住。
事情如她所料,長老將案卷放在桌麵上時,不小心打翻了茶杯,接著便有小廝上前,示意她再寫一份,她假裝應承,等賈修將案卷上交時,她才緩緩的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