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勉強的勾起了笑容,“今日多謝殿下,殿下最近應該得罪了不少權貴,我不想被人知曉與殿下有私。”
獨孤褚眸子微暗,翻過窗覺得挫敗,她想從他嘴裏聽到什麼話,可他終究沒給她答案。
他想早些去東齊,所以翊王那邊被他捅了很多錯處出來,如今又當著眾人的麵鬧翻了臉,兩人已經是水火不容,他就等著翊王發難,好做一個誤殺的假象,反正華炎王皇子眾多,死一個皇子華炎王也不會介意。
方才她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
雲舒送走獨孤褚,心中越發的不快,將手鐲放在匣子裏,這是獨孤褚給的,算是他念舊的一個承諾,明明在東齊的時候還不在乎她,讓她嫁人,怎麼知曉兩人的往事,態度就變了,那時候的他日日傷心,可沒這麼多心意去想兩小無猜的情誼。
所以獨孤褚對於她的情誼,應該不能算是愛意,頂多算是霸占的欲望。
又或者親過他,他便來負責了。
這一天,她又開心又難過,一邊是有了爹爹,卻被雲覓盯上,一邊是有了獨孤褚的照拂,卻不是她想要的那個意思。
失眠了一夜。
翌日,花少辰時領著她出現在太醫院的門口,得到魁首時候,有資格進入禦醫台,成為其中的一員,若是成績突出者,便會得到進入太醫院的資格。
雲舒破了列子,直接去了太醫院。
她琢磨是不是花少與公西伯走了後門的關係。
接待她的是太醫院最高執事冀公,聽花少說起,這位冀公是專門給太後娘娘身請脈的,日日都會受到太後的召見,而太後是翊王的母妃華妃的姨母,所以她在冀公身旁做事需得小心謹慎。
冀公笑盈盈的將她領進去,“我們太醫院不召閑人,昨日雲舒姑娘在禦醫台打放光彩,今日皇宮便有首逾下來,請雲舒姑娘來太醫院,我們規矩也很簡單,伺候好主子,便成,忌諱便是不能忤逆主子,今日恰巧縫我去給太後請平安脈,你隨我,學學怎麼給後宮的主子們請脈。”
雲舒跟著小官事福安去了旁邊的更衣室,換上女太醫的服飾,服飾很簡單,與宮內的宮女區別花紋,太醫院的服飾沒有花紋,兩邊多幾個小內袋,便於裝物件。
冀公領著她在宮內走著,步伐快也不慢,走到太後的慈寧宮還是喘急了些。
“進去以後別說話,也別好奇,更不要左看右看,像個小賊般,給太後請安,我做什麼你看著學學。”冀公囑咐。
“冀執事,我知曉了。”雲舒低頭,裏麵的宮女走出來,她連忙低頭。
“走吧,太後娘娘在等了。今日怎麼遲了?”宮女彩萍問。
“昨日禦醫台試典,今日太醫院做了些調整,便遲了些,姑姑莫見怪。”冀公解釋,語氣溫和平緩,半分不敢得罪。
雲舒學著冀公也岣嶁著身子,眼睛看著腳下,終於走到一處青磚反光的殿內,在地麵的那邊,有屏風擋著地麵上映襯的光景。
冀公請安,雲舒也跟著請安,之後她便退開在了一邊,耳邊聽著太後音色威嚴,嗓音端正卻帶著寒濕的嘶啞,“你瞧了這麼久,怎麼本宮還是這副老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