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雲舒翻來覆去沒睡著,半夜時分,獨孤褚清神氣爽的醒來,感受到旁邊女子的小動靜,翻身將她摟過來,“睡不著?”
“嗯,睡不著。”雲舒摸著他的臂膀道,獨孤褚在她這裏入睡,師父居然沒有半分的阻攔,他們是知曉還是不知曉?
“孤要走了,再過兩個時辰便要上朝,你再睡會。”在女子額間一吻,便離開了。
翌日晨起。雲舒拉開門便見著小石榴杵在門口,眼神疲憊,“你怎麼了?一夜沒睡?”她遲疑的問。
小石榴指了指頭頂上的瓦片。
雲舒走出去,竟然是花少,在屋簷上睡得正香。
“你們昨夜在屋頂待了一晚上。”雲舒回頭,對著小石榴道。
小石榴走進了屋子,打著哈欠補覺。
門口傳來拐杖聲,雲舒出去迎接,見著師父拄著拐杖走來,“師父怎麼不多睡會?”
“昨夜獨孤褚來找你療傷,我想來看看,究竟是什麼頑疾?”公西伯今日失眠,才想起,獨孤褚的病症怎麼與八年前那人的有些相似。
“就是當年那您說的大戶人家,師父可還記得?”雲舒攙扶著師父進來,原來他們不猜疑,是因為獨孤褚說來治病。
“蕭褚?”公西伯緩緩的走進了屋子轉了一圈,瞥向臥榻,心思細膩的發現,昨夜兩人是睡在一起了。
“是的,他的毒與當年的一樣,如今好些了,已經控製下來,半年未跟進診治,導致毒發。”雲舒解釋。
“你們認識很久了?”他看向旁邊的女子,是個輕功深厚的女子,昨夜與花少比試,此人身手輕便靈巧的,獨孤褚是安排自己人保護她。看來女兒的婚事,已經有著落了,隻是獨孤褚此人性格難以捉摸,不知是福是禍。
“約摸一年,半年時間是未曾聯係的。”雲舒倒了茶。
“明日進宮後,你去嫻妃宮內,取一樣物價。”公西伯神色嚴肅。
“什麼東西?”雲舒坐下來,認真的聽著,接著湊近了些,“爹,是不是你的傳家之寶?”
“當年禦醫台事變,我的執印放在嫻妃處保管,這幾年,賈修雖然掌管了執事,可並不是名正言順,這東西,你遲早能用上。”
“哦,師父,隻要你們努力,我這個做樣子的人坐上那位置應該不難,重點是賈修的人會怎麼應對咱們?”雲舒分析。
“那日獨孤褚已經將局勢分析的很清晰,翊王定會從各方麵滲透軍隊,他的後盾在北境,隻要獨孤褚派兵進軍東齊,到時候華炎軍備空虛,他便能趁機動手,所以獨孤褚計劃會提前,我們的步伐也要快些,爭取三個月內拿到執事,若是實在不行,最好另外開辟一條新的路子,獨孤褚會批示官道通行證。”
“花少不是要報仇嗎?師叔,也同意了?”雲舒疑惑的擰著眉心,她的作用難道不是作為前鋒棋子殺敵嗎?
“有獨孤褚在,翊王的目標定會轉向他,如今我們與他在一條戰線,以大殿下的能力,端掉禦醫台綽綽有餘,他的部署長遠來說,對我們更有利。”公西伯從懷裏掏出信件,“見到嫻妃,將信件給她,她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