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內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你若是心疼皇貴妃,不要將自己弄得身陷囹圄。”雲舒寬慰,九皇子與她一般大,又或許比自己大上一兩歲,一兩句話會勾起他的情緒。
“皇宮內院,確實身不由己,若是可以選擇,我不願在成為皇家子孫。”獨孤玹抹淚,這一生他與母妃總是不能好好的團聚,她被寄養在嫻妃的膝下,縱然可以見母妃,可總是不能說上一兩句話。
在宮內,所有的親情都被剝奪了一般,他還得看著嫻妃的臉色行事。
“九殿下莫失言,投胎做人本就是一件難事,世間若是細細的看去,何處不是滿目瘡痍,皇貴妃走了,九殿下更應該好好活下去。”雲舒打了一個噴嚏。
獨孤玹這才看清她已經身子微微顫抖,又脫下自己的披肩蓋上,“走吧,前麵便是菡萏閣,裏麵可以更衣。”
雲舒從閣內出來,柔發輕綰、發間插著三支白蓮雪銀簪、銀色的流蘇從簪上垂下,一襲白蓮雪花紋的細羅錦緞,唇紅齒白,襯托的臉頰白如月光灑在閣樓上。
獨孤玹目光怔住,隨即別開了目光,心口怦怦直跳,“雲舒姑娘果真是心善人美,如天仙下凡一般。”
雲舒輕笑,“九殿下是娶了公主的衣裙吧,這稀有的錦緞,在民間是沒有的。”
兩人在菡萏池邊走了一圈,引來不少宮女的目光,紛紛私語,討論九皇子身邊的女子。
雲舒心頭忽的想起獨孤褚那張陰鷲的臉,若是被他知曉她在菡萏池與別的男子私會,他會怎麼想?
又想起他已經答應了皇後的指婚,心裏又不安起來,獨孤褚的安排與計劃一向猜不透,他究竟是真想娶還是等人來了,再來個暗度陳倉?
“聽說大殿下已經選妃了,九殿下可知曉?”雲舒擺弄著耳際的流蘇,她也問的忐忑啊,獨孤褚不會說,花少的話一向都是添油加醋的,不可信,頭一次在別的男人麵前打聽獨孤褚的消息,她怎麼就覺得心虛了?
“大殿下已經二十六,早應該婚配,這次宮內的禮部已經在籌劃,聽說已經送了不少畫軸去皇後宮內。”大殿下選了之後,剩下的自然就是輪到他來挑選了。
他背後沒有母族來支撐,反而有了一筆汙漬,誰願意嫁給他,又或者是不情不願的嫁過來,又或者是想往上爬的七八品以下的。
“大概在什麼時候?”雲舒問。
“至少月餘吧,聽說這些女子有的已經啟程,一旦皇後有召,便直接入城,若是沒被選中,直接回去,也不會丟什麼顏麵,大殿下手握重兵,又是太子嫡親的兄長,若是沒有二十六千年的事,這太子之位也應該是大殿下才對,所以各家女眷很是重視,雲舒姑娘怎麼也喜歡聽著後宮的消息?”獨孤玹疑惑,聽說她是東齊來的,難道她與大殿下認識。
“在後宮診脈,聽的最多的就是大殿下的風姿,便好奇究竟是誰家的女眷有這份殊榮。”雲舒鬆開手,腦海裏想著獨孤褚可能做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