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華目光輕笑,望著雲舒解釋,“殿下的心事從不會與外人說,殿下在乎雲姑娘,這是大家都看在眼裏的,逼的姑娘羨慕都來不及,雲舒姑娘在怎麼還懷疑起來?就算殿下的態度轉變,終究,這女子都是雲舒姑娘,不是嗎?”
雲舒垂眸,撥弄著銅鏡前的梳妝匣子,“靈華,你有喜歡的人嗎?”
靈華的腦海浮現出一張堅硬冷峻的臉龐,“自然是有的,不過他對兒女之事根本不放在眼裏。”
雲舒瞬間便聯想到一個人,“十一?”在她印象裏隻有十一是這樣的人,眼中隻有他手裏的劍,若是沒了劍傍身,簡直就是要他的命。
靈華為她挽起了發髻,默認了。
雲舒望著銅鏡裏的背後的人,忽的想小桃了,往日是小桃在為她盤發,已經半年沒有她的消息,不知她可好?可有嫁人,她之前有拜托雲痕為她尋一門好親事,那種久違的溫馨在心底散開,她想早些去找小桃、雲笙。
忽的又想起太醫院那些糟心的事,心又沉重起來。
走到太醫院,便見到賈修站在門口,眼眸帶著精明人的算計,“雲舒姑娘,好計謀。”
“是嗎?我可不知什麼計謀,這勾心鬥角,害人性命之事還是賈大人比較在行。”雲舒想起師父說的往事,便覺得此人怎麼看都覺得不快。
摸了摸腰間,那把匕首昨夜已經落在明華殿。
“今日之後,這太醫院怕是要被取締了,你們的人就等著去掖庭獄求饒吧。”賈修手裏拿著玉牌。
雲舒看去,是冀公的玉牌,玉牌不離身,這是太醫院的規矩。
剛整理好的太醫院內又亂成了一鍋粥,裏麵的人大聲求饒。
“你又做了什麼?”雲舒連忙走進去。
冀宮被摘了官帽,跪在一旁,兩邊有禦醫台的人在審問太醫院的人。
“怎麼了?”雲舒問。
“昨夜太子婉側妃吃了你們的湯藥,忽的整夜嘔吐不止,今早已經落胎,整個太醫院都要接受調查!”禦林軍手裏別著刀柄高聲道。
“我是管事人,有什麼事,衝我來,昨夜整個太醫院的人都未睡,太子婉側妃若是有事,為何我們無人知曉?”雲舒走到門邊,上麵有關於所有宮女太監前來問話取藥的記錄,若是沒有太子婉側妃的人,她自然有理由拒絕配合。
“昨夜醫院所有的人都在後宮忙著探診,太子的婉側妃既然是吃了你們的湯藥,自然不會再找你們,昨夜是禦醫台的人前去診治,證據已經明確,難道你們還要抵賴。”賈修得意的奸笑。
雲舒站在門口,“所有太醫院的人聽令,配合掖庭獄的調查,但是我有言在先,掖庭獄若是汙蔑了我們太醫院,那麼以後,我敢說,你們掖庭獄的人也不會有好結果,今日之事,我作為管事人不在場,不知情,此事無法給太子婉側妃一個交代,是我的失職,不過....”雲舒走到案桌前,取下錦盒,從裏麵掏出一塊玉佩,“這是禦醫台的執印,所有太醫院的人犯事,需得先經過禦醫台的人進行問話,你們掖庭獄的才能帶走,我有權命令掖庭獄的人停手,若是你們證據確鑿也得我先簽字畫押,否則,就是逼人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