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坐在馬車內,木然的看向他,“斬殺朝廷命官,以後誰還替你賣命?”
“孤今日有備而來,明日他背後做的那些事情,便會在刑部的大門上張貼出來,以後誰敢亂來,今日就是下場,勾結後宮,擾亂朝廷的秩序的人沒必要留著。”獨孤褚看著她的手,心中不悅,“以後再受傷,不管是誰,孤都不會留他在世上,以後做事自己掂量。”
雲舒點頭,抬眸看向他,他絲毫不提賜婚的事,是不想還是他已經有了主意,此事她也不敢提起,九皇子忽的帶著口諭過來,想必此事是九皇子去請命得來的口諭。
她也不會嫁的,大不了再回到東齊,尋個安靜之處,給師父頤養天年,又或者去尋雲笙。
此事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獨孤褚麵對這件事情的做法。
“我知道了。”她垂眸,將頭靠在一旁,等著獨孤褚提起。
車軲轆一路走到褚王的府邸都會見到他開口說半句話,馬車停下來,甚至都沒有回頭看看她是不是需要攙扶,便進了府邸。
雲舒心底浮現一層失落,他終究是不是在乎她,隻是在乎小時候的交情,這些都不重要。
“離川,今日我出了刑部定是很多人看著,若是進了殿下府邸不知會傳出什麼來,我還是回班伯府邸,可好?”雲舒撩開簾子看向離川,餘光瞥見獨孤褚頭也不回的進了府邸。
離川看向殿下,殿下絲毫未察覺今日的不便,他便自己做主,“好,送雲姑娘去班伯府邸。”
雲舒準備放下簾子,卻見到有女子迎上了獨孤褚,她心底微微觸動,隨即又是一股煩躁在心頭纏繞。
獨孤褚是殿下,往後怎麼會隻娶一個正妃,何況他選中的女子隻有幾日便會進入京都,她在憧憬什麼?又在奢望什麼?
想清楚了,她的胸口便也那麼痛了,疲憊的躺在馬車內,休憩到了班伯府門口。
門口的門童見到她手上包紮的傷口連忙進了裏邊通報,雲舒走到打聽正好遇見師父與班伯嚴商議什麼,兩人聽見她受了傷,便緊張的走出大廳,“這是夾竹刑?他們對你用刑了?”
雲舒點頭。
公西伯氣憤的將拐杖往地上重重的一擊,“我這就去見天子!”她的女兒何罪之有,竟然被刑部的人帶走,手也受傷了,往後如何行醫?
“不打緊,今日還未怎麼用力,便被九皇子阻止了,那刑部的尚書被獨孤褚殺了,當著刑部所有人的麵。”她說完,後脊便覺得一陣涼意。
獨孤褚依舊是那般的殘暴,她呆在他身旁,若是他不開心了,是不是也會落到不得好死的下場。
“獨孤褚?他為了你殺了刑部尚書?”班伯嚴蹙著眉頭問。
“嗯。”
“你以後離他遠一點。”公西伯眼神擔憂,“聽聞他的府邸最近抬出了不少女子,皆是慘死,那模樣有多慘就有多淒慘,你與他之間還是說清楚的好。”
他們之間到了什麼程度,他不清楚,獨孤褚令人捉摸不透,行事乖張,就算權利盛極一時,這以後的路還長著,說不定什麼牆倒眾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