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座內,雲舒抱著酒壺,想喝,卻又不敢,摸了摸肚子,遲疑的看著,心中越發的難受。
“天下男人多的去了,以後我帶你出去走走,浪跡天涯也不是不行,你看師父,孑然一身,不也挺好,除了那件事。”花少看著她,知曉她內心的憂愁。
“花少,我該怎麼辦?”她眼眸內滾燙,手不敢摸向肚子。
“生下來,我養著。”花少手一頓,女子若是落胎,以後的說不定會終生不孕。
“好,以後你就是他爹....”雲舒眼角的淚花終於落下了,放下手中的酒,開始吃起來。
花少看著女子的臉,心中一熱,他就這樣把自己給賣了?怎麼有種被她騙了的感覺。
她似乎也沒有多難受,“方才你不是要跳河呀?”
“跳河?確實想,不過,我已經跳過一次了,再也不會蠢到去跳第二次。”雲舒解釋。
“第二次?”花少遲疑了幾分,她在說上次在懸崖上跳下吧。
他過果然被騙了。“那你以後怎麼辦?”
“往後,我當做什麼都沒看見,直到他離開華炎,那之後我便能自由,等他去東齊打仗了,便與他再無瓜葛了。”雲舒端著湯汁,將手裏的雞湯吃的幹幹淨淨。
兩人吃到深夜,花少將她從進府內,“今日我隻能送你到這了。”他的餘光看見了小石榴,許久未見她,挺想她的。
“好,你去吧。”雲舒緩緩的走回屋子,便見著獨孤褚坐在屋子中間,臉色難看,欲言又止。
她輕笑,“殿下,你怎麼來了?”
“雲舒,不怪孤?”獨孤褚緊張的心緒,忽的鬆懈下來,今日有人說她進了府邸,他便緊張起來,尋便整個上京都未見到她,還好,她回來了。
“怪你什麼,怪你沒來接我?”雲舒走到屏風下,解開了腰帶,肚子勒的緊了些。
獨孤褚深深地吸氣,走到她身旁,摟著她道,“我可以解釋。”
雲舒連忙抬頭,“殿下,我們之間的事,就說我們之間的事,其他的就不要提了,免得難受,何況殿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什麼好解釋的,我聽與不聽你能改變什麼嗎?”
獨孤褚眼眸深邃,沉默的望著她。
“既然不能改變什麼,那為什麼要說,我剛才吃了不少好東西,心情還算好的,殿下若是想要我今日睡得踏實,就不要說話。”雲舒推開他,走到淨室擦拭著臉頰上的汙漬。
他但凡多個心眼,都會發現她今日過的不好吧。
獨孤褚站在屋子外,看著黑暗裏的女子,心中感慨,她何時這麼通情達理了?
他回到上京,葉昭雪已經請到聖旨,求冥婚,她願意在褚王府守寡。
聖旨不可違,他也想將計就計,順勢成婚,安排人入了洞房,這一切葉昭雪都被蒙在鼓裏。
等他去了東齊,將虎符帶走,再將真相告訴她,日日與她洞房的,是西北傾慕她的西北小副帥尹雲西,她便能心死了吧。
局時,他在飛鴿傳書將此事說給西北鎮國將軍的夫人,此事他便可借機再順水推舟,將她送出上京,也不會招來鎮國將軍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