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王,為何才開門?”公公不悅的質問,掃視一眼,幸虧翊王無事,隻是躺在一旁,像是暈了過去,便清了清嗓子,準備宣讀聖旨。
獨孤褚走向前,高聲道,“翊王與敵國串通,已經罪證確鑿,來人,帶走!”
公公連忙要打開聖旨,獨孤褚輕聲在他耳邊道,“翊王的證據已經下來,若是公公刺客宣讀聖旨,就說明父皇昏庸無能,退位讓賢太子就要被朝臣們拉上日程,公公思量一番,若是父皇不悅,公公的人頭還能留幾日?”
拿著聖旨的公公也犯難了,翊王,就是他有心救,可若是堵上自己的人頭,那就作罷,眼睜睜的看著人將翊王帶走了。
雲舒在偏院用膳,師父的眼神呆滯,似乎一切來的太快,走的也太快,他還來不及將心中積攢的鬱氣疏散開來。
“師父,不用想了,人生短暫,眼下還是想想往後的日子怎麼賺錢,將賈修弄出來窟窿補上吧。”雲舒歎氣,卷宗上她將事情攬在禦醫台上,陛下礙於情麵多少會同意她的訴求,可要退多少銀子,那是隻有陛下才能定奪的。
公西伯抬頭,“小幺,你何時變了?”
“是嗎?我一直是這樣,何來的改變,不過師父不了解罷了。”雲舒歎氣,蹙著眉頭,想著如何與花少開口。
公西伯眼神露出微光,“在東齊與華炎交界處有一處礦洞,此事若是沒有轉機,我命人將礦洞的位置標注出來,多少能抵一些。”
雲舒目光瞬間緊促,臉色欣喜的轉頭看向師父,“師父,你既然知曉,為何不早說?”
公西伯笑了笑,他怎麼會不給自己留下後路,那本是用來與雲誌高交易的換回女兒的籌碼。
可她自己回來了,自然礦洞就無用了。
雲舒欣喜,一時不知該慶祝劫後餘生,還是師父的深藏不露,他今日不說,若是與賈修同歸於盡,那這礦洞豈不是要等別人發現了。
正欲說什麼,門口被黑色修長的袍子遮住了光線,回眸便對上了獨孤褚的視線,她連忙開了。
“公西伯。”獨孤褚拱手。
“殿下。”公西伯起身,這小子在別人麵前,囂張的不可一世,在他麵前倒是如八年前的那般恭敬有禮。
“公西伯今日似乎鬱結未解?”獨孤褚坐下,眼神含情的看向雲舒。
雲舒順手倒了一杯茶,縱然心中有委屈,可她不能表露出來,並且還要遷就著獨孤褚,隻要她表現的正常一點,她走的時候,獨孤褚便不會為難她。
“殿下...”
獨孤褚深邃的眸子微眯,看向雲舒,伸手接過,眼神停留在雲舒的臉上。
雲舒垂眸,低頭淺淺的抿了一小口,為何獨孤褚的眼神變了,在看她,又似乎穿透她看她背後的東西。
果然,有了別的女人,眼神也不是往日的那般溫存,帶著她猜不透的意味。
公西伯見狀,尋了個借口,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