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虞氏突然大夢驚醒,自己整個人好像如墜冰窖一般,驚得冷汗淋漓。
怎麼會?自己的兩個女兒都死於非命了?她許久未曾出去,一定要弄清楚孩子的去向,才能放下心來。
但是屋裏麵並沒有人回應她,顯然紅玉此時並未在此。
花顏在外麵聽到了裏麵的驚呼聲,她悄悄的靠近窗戶,透過那一點點縫隙往裏麵望去,有一個瘦弱的人影坐起身來了,正在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是一個將死之人?如此虛弱之人?她自然是不會下手的。
但是花顏身後突然襲來一陣勁風,是有人偷襲她,她連忙回身擋去,一個黑衣蒙麵人出現在她眼前,手執一把短柄利刃。
黑衣人的刀鋒直指她的臉,似乎有毀容之嫌。花顏微微偏頭躲過攻擊,一個閃身之間便到了那人身後,黑衣人見人逃脫,立馬轉了方向再次出擊。花顏手中早已將靴子內的短劍出來了,直接輕盈的迎上去化解他的招式。不消十招,黑衣人便落了下個風。
黑衣人似乎立感不敵,轉身離去,花顏鬆了一口氣,沒曾想他又折返回來,偷襲一劍,花顏抬起短劍去擋,卻還是被劃傷了手背。
鮮血滴落在地上,萎靡的小草像吸取了養分一樣,竟然直起身來。黑衣人一愣,眼裏閃過殺意,卻沒有下一步動作,轉身逃遁了。
有了這麼一出的動靜,花顏不敢在這個院子裏麵停留了,以免引來更多人,況且屋內的人似乎準備出來了。
她一走,屋門便從身後打開了 ,虞夫人在屋內久等不見紅玉的身影,便強拖著虛弱的身子走到桌邊,準備先喝一口水,卻聽到了屋外的動靜,所以便過來打開了門。
外麵的光線她一時還無法適應,抬起頭來遮住眼前的陽光,站定了一會兒,才緩慢的將手移開。
院子看上去許久未曾打理過了,雜草叢生。院牆邊上的那棵槐樹,是她以前命人栽種的,已經長得越發粗壯了,但是在這秋日裏卻看不到它枝繁葉茂的盛景,黃色的樹葉隨著風一吹,就落到了地上,鋪了厚厚一層地毯。
虞氏心中突然就產生一種非常荒涼的感覺,恐怕以後的日子也會如現在的情景一般,無人問津,她也撐不住那些瑣事的繁雜了吧!心中灰敗之感更盛了,她扶著那棵樹幹,大口的喘著氣,顯然是不適應外麵的溫度。
準備轉身回屋的時候,手指刺啦一下就被劃破了,淡淡的血珠順著樹幹流了下來,時間在這一刻似乎有點停止,樹上未變黃一半的樹葉竟然恢複了生機,變成了翠綠。而她卻完全不知,艱難的返回了屋子。
一雙眼睛震驚的看著那些變化,它的主人坐在這個院子的屋頂上,包括剛才花顏與黑衣人的爭鬥也被看進眼裏了。
舒千塵這幾日盡是盯著花顏的行蹤了,他此次進京的目的本不在花顏身上,但是自從被她巧合救過以後,他怎能放棄這個讓他恢複的機會。
他的眼神在樹幹與底下的小草上來回徘徊,確定了兩人的血有蹊蹺,特別是那個虛弱的貴夫人,血液力量竟然有起死回生的作用。既然她命不久矣,那不如……
他心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十分瘋狂的想法,直接從屋頂上一躍而下,直接從虛掩著的門溜進去了。
虞氏正虛弱的在床上躺著,似乎已經入睡了,並未察覺有人進來了。
舒千塵從袖子裏掏出一個細小的空心竹管,另一隻手持著一 把匕首,他慢慢向虞氏走近。
正準備下手時,一陣寒光出現在他眼前,他急忙向後退去。
是他!剛才那個與花顏纏鬥的黑衣人,竟然又一次返回了,他眼裏的神情好像在告訴舒千塵,虞氏是他的獵物,任何人休想打她的主意。
舒千塵哪肯放過近在眼前的機會,他急忙打過去一個石子,在虞氏的 昏睡穴上,便毫無顧忌的和黑衣人打鬥起來了。
兩人出招都很刁鑽,功力不分上下。一番爭鬥下來,屋內的桌椅看上去紋絲不動,事實上已經被震成碎了,還維持著當前的狀態機。
黑衣人感到舒千塵不要命的步步緊逼,一咬牙就丟出一個雷火彈,一陣煙霧過後,虞氏和黑衣人通通消失不見了。舒千塵咬牙切齒,滿心不甘的離去。
前院的客人自然是聽到了這個響亮的聲音,紛紛打聽 :“丞相府還請了煙火師嗎?
“那等下我要留下來吃過晚飯再回去,還可以欣賞一下煙火。”
二皇子剛才搭訕失敗,準備再次出擊,恰逢聽到這個響聲,感覺自己找到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