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楚河就發起了燒,整個人暈暈乎乎的,秦星在睡夢中忽然察覺到了楚河異樣的體溫,急忙把燈點著。
“乖乖?乖乖?河兒?”聲音中帶著急切,隻是楚河能感覺到他在叫自己,但是身體卻不受自己控製,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他想告訴星哥不要著急,但是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秦星摸了摸楚河的頭,發現他燒的厲害,人也在冒虛汗,他用屋子裏的帕子急忙沾了涼水搭在楚河額頭。
將人被子裹緊,出門叫來連翹和白薇,讓兩人照顧楚河,他則是去了裏正家。
村裏沒有會看病的人,但是月知在,先請月知來看看,不行的話他再去縣裏請大夫。
到裏正家的時候,還是一片漆黑,大門被他拍的咣咣響,開門的正是梁榮。
“梁榮,河兒發燒了,整個人都迷糊了,我想請月知去看看。”秦星太過著急,也就沒有在意這些男人與哥兒之別。
梁榮見秦星這麼著急,也顧不得許多,“星哥你等等,我馬上就去叫月知。”說著衝回了房間,秦星就在大門口等著,裏正聽到動靜也馬上就出來了,還沒問秦星什麼情況,那邊月知也出來了。
秦星也沒說什麼,和月知馬上就往家裏跑去。
裏正和梁武也跟隨在後麵,還有聽到動靜的梁華和李萬安,裏正夫郎在家看著孩子,也就沒有跟過來。
從秦星出門到月知過來還沒有一刻鍾,楚河還是那樣,昏迷不醒,但是也沒有變得更壞。
月知在把過脈之後,就大概知道了情況,但是還是很奇怪,一般的風邪侵體怎麼會這般嚴重,甚至是昏迷不醒。
月知也說不清這其中原由,但是把脈又把不出其他問題,隻能先把燒退了,還好他在家裏有準備這些東西,就先讓秦星時常換一下額頭上的冷帕子,他先回去煎藥。
月知速度挺快,沒一會兒就把藥拿了過來,連翹早就架起了砂鍋,時間緊急,來不及浸泡了,月知就直接開始煎藥。
楚河那邊情況也很穩定,沒有加重,秦星坐在床邊,緊緊的握著楚河的手,心裏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大少爺,藥煎好了。”連翹把藥端了過來,秦星伸手把楚河扶了起來,又一點點的也給他。
楚河能明顯的感受到秦星在給他喂藥,但是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甚至能看清屋中的情形,可是就是睜不開眼睛,有種意識清醒,身體還在沉睡的無力感。
喂了藥之後,意識狀態的楚河感覺自己更迷糊了,沒一會兒就徹底的沉睡了。
秦星感受到楚河的體溫下降了,汗也不出了,就請了月知過來把脈。
脈象平穩,但是還是昏迷不醒,月知也沒有辦法了,“秦星哥,我去找我師父,讓他來看看。”月知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情況。
“讓秦一去請吧。”秦星叫來秦一,讓他務必把回春堂的老大夫請來,月知也就沒回去,而是坐在椅子上等。
秦星一直陪著楚河,楚河這邊,卻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他看到了他之前的世界,還看到了他自己,但是卻不太一樣。
原本的他比較內向,一個人也不說話,隻知道幹活,而且是沒有異能的。
但是現在這個楚河,像個小太陽一樣,周圍有許多朋友,還有了木係異能,身邊還跟著一隻超大的食人花。
楚河一直跟著他,直到夜裏,眾人都睡下了,楚河還是沒有辦法離開這個小太陽一樣的楚河。
楚河仔細看了下那朵食人花,跟當年吞了他的食人花是一樣的。
“你也是楚河吧?”突然響起的聲音把楚河嚇了一跳,扭頭就看到了從床上坐起來的小太陽。
“我的精神力比較發達,早就感受到了身邊跟著一個人,但是卻不知道是誰,剛才好像突然一下就能看到你了。”小太陽說道。
楚河點點頭,“我是楚河,現在應該在你的身體裏。”真的是,除了氣質,其他的都是一模一樣。
“你過得好嗎?”小太陽拉著他坐到了床上,楚河笑了笑,“很好,星哥人很好,非常照顧我。”
小太陽十分的不好意思,“對不起,給你留下那麼一個爛攤子。”楚河笑了笑,“那我豈不是得給你鞠一躬?”小太陽也笑了,確實是,兩人誰也不要說對不起誰,畢竟當時雙方的處境,都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