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唐席女朋友?”
白如筱盤好頭發翹著二郎腿,指間那一點光明滅著。
房間裏沒有燈隻是樓下霓虹閃爍,照的小屋裏破敗不堪。
唐席整理著白如筱隨便丟棄在垃圾桶裏的內褲,在聽到她這麼問的時候,唐席明顯感覺到自己心跳加快了許些,他眼神晃了晃繼續整理垃圾桶。
“阿姨,不是的哇。我們隻是隔壁班的同學!”
不知是看到上麵摻雜了白帶的泡麵還是聽到身後少女清甜的回答,他猛然站起身。
唐席雙眼帶著質疑看著白如筱,她上半身被黑暗吞沒,灰暗的煙飄飄嫋嫋升起,悠然得如同剛剛被強 暴的並不是她。
兩個男人已經離開了,但是他知道,總會有一個男人願意回來。回來繼續發泄對這個世界的不滿,酒氣、貪婪吞噬著一切。
他看不清她的神色。
這個唐家從前矜持高傲的富太太,無論怎麼看她,周身氣度就是蛟珠入塵,無法掩蓋其耀眼光芒。
不管這個光芒是好是壞。
像是安慰。
白如筱歪歪頭輕笑一聲。
她捏滅了煙頭順手就將還剩半根的煙丟至一旁,理了理頭發,吊帶的破碎連接著殘存的絲線,女人消瘦之際可豐韻猶存。
白如筱也沒有穿外套,隨意將那一片白花花的軟肉暴露著,擺出了趕人的樣子:“既然這樣,那就不留你了。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家裏……”
林稚厭怎麼不懂,她也笑笑,將校服外套脫下蓋在白如筱的膝蓋上,禮貌的鞠躬說了一句打擾了,就離開了。
這種感覺,刺激著心髒,蔓延至鼻腔,就好像在布滿蛆蟲腐敗惡臭中突然闖入了令人厭惡卻又充滿希冀的吟誦。
白如筱看著少女幹淨的、被熨燙筆直的校服,她抿唇。
“為什麼不去醫院。”
唐席拿著手中的東西送至白如筱麵前。
“是舍不得你媽死,還是舍不得讓那小度娘曉得你有個生病的娘呀?”
白如筱好笑,下身是陣陣如刀割的疼痛,不同於女孩的初夜,這種疼痛往往讓她想自殺。
但是這種病怎麼能類比非病的美好呢?她隻是嫉妒,嫉妒完剩下的也隻有羨慕和悔恨。
她痛啊。
痛到她恨白氏把她送入唐氏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豪門貴族,把那時年僅十八的她,送到唐雄和這個年逾七旬的、迷信的禽獸床上。
是。
她是風光。
人人口中要風有風,要雨得雨的光鮮亮麗的唐夫人。
唐雄和年輕雖然有為,但是在他嚐到金錢和權力帶給他許許多多的益後,他就變了。
他說,處女的初夜之血是長生不老的秘訣。他說,他要效仿古人,他要成為像皇帝一樣的人。
後來,每一個夜晚他和他的兒子都是她的噩夢。
唐席不說話。
白如筱也懶得跟他廢話,一把將她的東西奪了回去,揉了幾下隨手丟在茶桌上泡浸在發了黴的茶壺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