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的手撫上男人的後腦勺,將他按向自己,加深了這個吻。
他雙手環住鳳傾的腰,肌膚相貼之間,湯池的溫度陡然升高。
被情欲席卷的兩人,沒注意到,一個月白色的身影,正佇立在不遠處。
湯池中的畫麵讓那清絕的身形有些不穩,清潭般的眸子裏流淌著深重的痛意。
洛清河不放心鳳傾的傷,所以尋到了雲深閣。
他剛準備邁進去,透過水汽卻隱約看到了兩個交纏的人影。
以為鳳傾召幸了夫侍,他的眸光黯然了下去,便欲轉身離開。
這時,聽見她喚了一聲“父後”。
洛清河的腳步定在原地,整個人如遭雷擊。
他緩緩轉身,走近湯池。
待看清了湯池中那張與自己一般無二的麵容時,洛清河再也無法維持冷靜。
南衣……?
南衣為何在此處?又是何時對阿傾起了這樣的心思?
洛清河的胸腔中悶脹不已。
他明知鳳傾將洛南衣當成了自己,卻不能戳破。
鳳傾對外麵的一切並不知曉,她腦中一片混沌,隻是近乎本能地和眼前的人糾纏。
洛清河默了良久……最終他轉身,腳步虛浮地離開了雲深閣。
湯池中男人壓抑了許久的情思再也按耐不住,他將鳳傾抵在池壁上,驀地俯身沒入了池水中。
鳳傾臉上緋色大盛。
水下傳來了陌生的異樣快感,這是洛清河從未做過的事。
但不知怎的,她不想他為她做這些。
他應該像高懸在天上的皎皎明月,而不是低下自己的頭顱,近乎討好般求歡。
於是鳳傾止住男人的動作,將他從池水中拉了出來。
墨發絲絲縷縷貼在身上,無雙的俊顏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
他疑惑地看向鳳傾,眸中似有不解。
“夠了,今日到此為止吧。”鳳傾勉強維持著清明,呼吸粗重。
說罷,她沿著池壁移動到距男人數尺遠的地方,緩緩闔上了眼睛。
男人被刺痛了,眸中暗沉一片:我做到了這個地步,為什麼你還是推開了我?
世間男子對你們女人來說不是無甚不同嗎?何況我和他,連皮囊都是一樣的。
他不甘心地上前,攀上鳳傾的脖頸,正準備親吻上去時,她的身子卻軟綿綿地向下滑去。
池水差點淹沒她的口鼻。
男人大驚失色,趕忙抱住鳳傾的身子,隻見她鳳眸緊閉,失去了知覺。
岸邊香爐中的香還未燃盡,煙霧嫋嫋帶著些甜膩之氣。
他餘光看到那香爐,暗道不好:方才的注意力被鳳傾吸引,居然忘記收香了……
低頭看鳳傾正柔若無骨地靠在他懷裏,現在他就算是做了什麼,她大概也是不會拒絕的。
他思索了半晌,覺得如此做了甚是無趣。
隻是可惜了,一番苦心安排……
便將鳳傾抱上岸,安置在了湯池旁的暖閣中。
翌日清晨。
鳳傾醒來時,見隻有錦朝和慕饒在側。
她下意識地開口問道:“父後呢?”
昨夜情動之時,她鬼使神差地推開了他,不知道他是否惱了。